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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的富商继承人a:林鸯童
军阀家的三小姐o:鹿晚芝
九月初三,宜嫁娶。燕都锦阳街上被车流堵得水泄不通,而另一边南山路的街面却被清得一干二净,摊贩和和行人都被赶到了路的两旁。这般如皇帝御驾出行的排场,惹得老百姓窃窃私语。
林鹿两家的婚事,燕都城里权盛通天的军阀和富甲一方的豪商结亲,已经成为这些日子老百姓茶余饭后消遣的谈资。
八辆军车开道,后面跟着六辆挂着红绸带的黑色轿车。这些车子从教堂方向驶过来,车里没遮帘子,两旁的行人匆匆瞥见端坐在第二辆车里的两位新人。即使有人心里再不屑鄙夷军商联姻背后的虚伪,也不得不承认燕都城里的没有比林鹿两家更门当户对的,免不了感叹林大小姐与鹿三小姐搁在一起,看起来着实登对。
鹿三小姐鹿晚芝,燕都城出了名的花蝴蝶。一个omega却尤为喜欢往声色场所里钻,一年前跟着她的军阀父亲鹿大帅进了这燕都城,不到半个月就成了几家歌舞厅眼熟的贵宾,引得一众alpha趋之若鹜。若不是慑于鹿大帅的威名,怕是好些人便不只是眼馋而已了。
等到车辆拐出了南山路,路上的行人就少了很多。鹿晚芝方才挺直的腰板一下子塌了下来,脸上的神情也轻松起来。
婚车正好开上黎江大桥,江边的景色随着车子前行往后退去。鹿晚芝靠在车门上,百无聊赖地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虽然自打入了燕都,成天几乎泡在歌舞厅里,但作为大帅的女儿,她和她两个哥哥一样,骑马射击无一不通。所以平时不爱在手上戴饰品,她嫌它们累赘。这大概是成年以后第一枚戴着她手上的戒指,而帮她戴上的人正端坐在她身边。
鹿晚芝一开始并不乐意父辈的包办婚姻,只是鹿大帅一贯强势的作风。这一回尤为突出,半点任性的机会都不给鹿晚芝。只撂下一句话,如果鹿晚芝不结婚,就让她回隆京老宅和祖母待在一起,换个妹妹来燕都结婚。
想到隆京裹着小脚的祖母,鹿晚芝放弃了抵抗。比起回到隆京被祖母管着,成天被逼着学习所谓的女德,倒不如留在燕都成这个劳什子的亲。
结个婚而已,毕竟有个做大帅的父亲撑腰,她依旧有胡作非为的资本。
可她身边这位燕都商会会长的独生女,虽然成年前一直是土生土长的燕都人,可听说十八岁那年就去了国外留学,今年年中才刚刚回来。
鹿晚芝混迹于声色场所,也遇到过几个留学回来的alpha,侃大山时满嘴都是国外的新思想新潮流,提起家里安排的妻子,也没有一个是好脸色的,就好像她们是阻挡了自己进步的绊脚石。而他们没有一个敢反抗家里的决定,一边和自己不喜欢的妻子传宗接代,借此获得父辈的供给,一边继续拿着家里的钱到外面寻欢作乐,骂着封建主义糟粕。
鹿晚芝觉得好奇,自己这位留洋回来的新婚妻子对父辈的包办婚姻莫非真得没有半点儿不悦。
结婚之前,鹿晚芝收敛了许多,去歌舞厅的次数也少了,皆因她对林鸯童存了点想法。
两个人先前也见过几面,但早在林鸯童见过鹿晚芝真人之前,后者已经瞒着对方偷偷地远远地望过一眼。
鹿晚芝知道自己的结婚对象是谁后,曾亲自出马查探自己的未婚妻是丑是俊。
彼时林鸯童刚回国,代替她父亲出席燕都商会的会议,23岁的年轻alpha,不似鹿晚芝见过的那些风流alpha,也不似父兄那样的粗犷。
站在台上的林鸯童,清隽的面庞洋溢着自信,谈吐自得地演讲着自己对燕都商业未来的构划,丝毫不惧台下资历久远的前辈言语中的不屑,一一驳回。
这一幕令林鸯童入了鹿晚芝的眼。
鹿晚芝心觉自己对林鸯童有了五分的喜欢,这婚她结得很欢喜。
新婚第二天林鸯童早起出门打理生意,还不忘嘱咐仆人不要打扰鹿晚芝休息。
新婚妻子的体贴浸润到了鹿晚芝的心底,令她对林鸯童的喜欢又多了两分。
只是鹿晚芝有时也会迷惑,林鸯童对自己的好究竟是同样抱着爱情的成分,还是仅仅出于责任,履行一个妻子的本分。
有这些猜想,却也不能怪鹿晚芝胡思乱想,而是因为林鸯童确实有些反常。
自从结婚后,林鸯童常常忙于应酬,直到深夜才会回来。除了新婚之夜,两个人几乎没有再同房过,甚至于没有好好说过几句话。
鹿晚芝心想总不会新婚之夜的那次不太愉快,以致于给林鸯童留下阴影,所以才对自己这么冷淡。
林鸯童的性子就如温软的外表一样,她的温柔让鹿晚芝从头体验到了尾。连她俩的新婚之夜的第一次床事也是如此,alpha做足了细致的前戏,只是腺体的尺寸较为可观,进去的时候,还是令鹿晚芝疼了小半会儿。鹿晚芝怕疼,别别扭扭地做完一次,两个人便睡去了,没有再继续。她为此专门回想了一下,觉得当时虽然不算完满,但好歹最后的时候彼此都有了不错的体验,也不至于留下什么阴影。
鹿晚芝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原因,林鸯童对她冷淡,她也没兴趣上赶子贴冷屁股,最后气鼓鼓地单方面闹起了冷战。而日子流逝的比想象的还要快,距离结婚那天已过去了小半个月。
这天鹿晚芝从林家的百货公司逛完街回来,还没等她进林公馆的大门,就碰到了给林鸯童的开车的阿宽。他正从仆人手里接过一盒东西。
阿宽见到鹿晚芝,恭敬地叫了声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