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这几日天天不着家,原来在这儿美酒美人作伴呢。
晚芝林鸯童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妻子,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得,我就不能来了。
鹿晚芝轻呛她一句,接着仿佛刚看到在场的其他人一般,呦,这不是刘伯父和秦叔叔吗?许久不见,我爸爸很挂念您二位,前些天还特意提起过。
原来是鹿贤侄女。
刘老爷对于鹿晚芝的不请自来很是诧异,却也不露怯,叔叔伯伯和鸯童喝几杯酒,贤侄女应该不会介意吧。
鹿晚芝到二楼的时候已将他们欺压林鸯童的一幕看在眼里。
虽然起初见到林鸯童左右坐着两个妖娆的歌女,脸上泛着红晕,醉眼朦胧的模样,本想掉头就走。但听了一耳朵他们酒桌上的谈话,顿时心疼起自己的妻子。
叔伯和鸯童喝酒,晚芝这个做晚辈哪能有什么意见。先前喜宴的酒没能敬您一杯,现在晚芝给您补上。
鹿晚芝端着酒,一饮而尽。
只是叔伯该清楚,林鹿两家结亲,也不是白结的。她林鸯童现在是我鹿晚芝的妻子,也就是燕都鹿大帅的半个儿女儿,旁人怎么的也得看我爹的半分薄面不是。以后林家的生意,还望刘伯伯帮衬帮衬。
刘老爷见鹿晚芝搬出了鹿大帅的名号,把不满憋回了肚子里。贤侄女哪里的话,林家的生意我们刘家自然乐意合作。
您看鸯童也喝得差不多了,我这,就把人带回去了。说完就扯着林鸯童下了楼。
林鸯童几乎是被鹿晚芝拽出了金爵门,等上了车,酒意上头,便有些迷糊了,乖乖楞楞的,只是一直抓着鹿晚芝的手。
鹿晚芝使劲想松开她的手,可转头一见她这幅模样,心里便没了脾气。
林鸯童你是不是傻的。鹿晚芝用手指戳了戳林鸯童的脑袋。
你有我爹做靠山,还能被人这么欺负了。
晚芝林鸯童靠在鹿晚芝肩上,你也觉得咱俩成婚就是权钱交易吗。
一码归一码。鹿晚芝突然叹了口气,原来你是个死脑筋的。
林鸯童,我对你,是喜欢的。鹿晚芝回握了林鸯童的手。那你呢?
林鸯童听完竟红了眼眶,我先前总是生怕你与我不一样。
父辈包办的婚姻,林鸯童在国外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她爹给自己定了门亲事,为此她曾想与家族断绝关系。
直到回国的第一天,她被旧友拉着去了一家歌舞厅。她站在二楼的栏杆前俯瞰舞厅的中央,人群熙攘,伴着乐声舞动的人有很多,却只有一个人跳进了她的心里。
婚礼当日,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激动,有多雀跃。可她生怕吓到鹿晚芝,生生克制住了那无处宣泄的爱意。
一见钟情这件事太容易上头,却也极为容易退却。
成婚第二日,她才知道鹿晚芝对这门亲事有那么多不情愿,她和自己起先一样,也是被逼迫的。
她和鹿晚芝的婚姻是林鹿的两姓之好,是众人眼中的军商联姻,似乎提点感情都会显得那么可笑。
是够蠢的。鹿晚芝笑她。
林鸯童也跟着笑。
这个夜晚颇为曲折,却又比新婚之夜还要来得喜庆。
一到家,两个表明心迹的人迫不及待地进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房门,将一切隔绝在外。
鹿晚芝的旗袍像是被揉烂了似的,凄惨地待在床脚,地上更是散乱着一堆贴身衣物,连被子都被抛在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