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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郎见儿子执意要自己走,没多说什么,只紧跟在他身侧,随时做好出手保护的准备。
周锦钰走得很稳,走到柱子挡住去路的时候就抱住柱子先迈一只脚过去,转个身,同时把另一只脚带过来,然后继续稳稳地向前走。
走到回廊的尽头,周锦钰不要说掉下来,身子连个晃都没打,咯咯笑着叫道,“爹,往回走,我走这边,你走那边去,看我们俩谁先到达对面。”
周二郎不赞同地朝儿子摇头,他堂堂二品大员做这种小孩子才会做得幼稚的事情,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周锦钰也不勉强,自己又沿着板子从这头儿走回了起点,朝周二郎张开双臂,周二郎单手一揽,把儿子稳稳地抱了下来。
周锦钰有些意外地看了他爹一眼,“爹,你力气好像变大了。”
周二郎刮了一下儿子的小鼻尖,“怎么说话呢,爹以前抱不动你吗?”
周锦钰眨了眨眼,诚实道:“费劲。”
说完自己咯咯笑着搂住周二郎的脖颈,在他爹耳朵边儿说了句悄悄话。
周二郎气地咬牙。
周锦钰趴在他肩膀上闷笑。
周二郎亦忍不住笑。
手无缚鸡之力?
他以前真有这么弱么?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
所以?
周二郎目光闪了闪,想起端王无意间同他说过的一句话。
每日定点儿午休是周二郎给儿子定下的惯例,他若不在家,就由云娘或是秋霜监督周锦钰午休。
哪怕是在书院上学,中午吃过饭,周凤英也会督促小侄子必须午休,哪怕是眯上一小会儿,下午也会更有精神。
因此周锦钰养成了精准的生物钟,到点儿就困,周二郎给放床上,陪着说了一会儿小话,就酣然入梦。
周二郎拽过儿子的小手,仔细看了因为练习古琴有些发红的指节,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一小盒药膏来,给均匀地涂抹上。
他心里有些后悔,小孩子的皮肤远比他想象中更娇嫩,他对钰哥儿的要求好些有些高了。
停是不可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前面受的罪等于白受了,得给降低难度,先把简单的指法给练扎实,有点儿难度的,往后放一放再说吧。
云娘这会儿进来了,看一眼睡得正香的儿子,笑了笑,道:“今儿钰哥儿好像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