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段鸿飞手捂着自己的脸,太丢人了,这玩意儿怎么这么丢人啊。这糟心的玩意儿,他妈从哪儿桃腾来的呢。他这么大儿的时候,也没这么猫嫌狗厌恶啊。问题肯定不在自己的身上,肯定不在。
姐妹三个笑骂了两句这小王八蛋,然后亲娘文颦儿抬脚就踢:“小王八蛋,麻溜儿的滚过去干正事儿,老娘告诉你,要是在这么没溜儿,小心老娘收拾你。”
一身是土的段鸿锐伸手抱住了骑马装的老娘:“不去。你们玩儿去不带着我,我高低是不同意。”
“大帅,要不咱们重新要一个吧。我重新给你生一个。”
妈啊,这是亲妈啊。
段鸿锐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亲妈,“妈,我是你亲儿子。”
“你要不是亲的,老娘一年能neng死你三千回。”
好吧,这得亏了是亲妈,段鸿锐拍拍身上的不算多的尘土,一张小嘴儿里叭叭叭儿这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话,人顺手拿过来二娘那把鞭子,蔫头耷拉脑的向着办公楼那里走,看得仨妈又开始心疼了。
看着这哀怨的爬墙的小蘑菇,一爹仨妈一哥俩姐又开始心疼上了,段鸿锐悄咪咪的暗笑,段大帅的二公子要发财了。明儿,他能挣大钱儿哦。
段鸿飞伸手拉了一下爬窗户的段鸿锐的手:“快过来,有正事儿找你。”
一个混账带着十几个狗腿子,这是段鸿锐他一块儿玩儿的祸害小群体,全是这城里的一群不差钱儿的或者是为官儿为宦的家的二世祖或者小世祖。
不过这一群小祸害们么,也被段鸿锐管教的很是有趣儿,他们,吃喝玩乐招猫逗狗正事儿不干,但是其段大帅规定的那违法的事儿,这一群都警戒着呢,绝对的是不去碰那个底线。
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破事儿,换来一顿打,那真是不值当啊。
“二少啊,您叫我们来这面儿干嘛啊?”文佑景叼着一根烟,人懒洋洋的看着那群难民,好奇的问着段鸿锐,为啥过来这面儿。
文佑景,这人可有趣儿了,他是段鸿锐的表弟,别看这小子长得文文弱弱的,但是真是什么事儿都敢干,后来这胆儿大的,居然敢碰一些从国外进来的名叫神仙膏儿的东西,结果吓得段鸿锐不敢带他玩儿了,但是不玩儿之前,段鸿锐还给送他姑父送了一封信,
之后,哼,那就不用说了,文佑景差点儿没被他爹和他哥哥文麓景给直接揍的终身瘫痪……好么,这小子愣是被打的活活儿瘫了半年,最后我们问他还敢不敢动那个,文佑景只说了一句,让我们聊天儿别揭短儿……
收回乱想的脑袋,二少我靠着城西的牌坊,再往前面走就是我老爹设置的粥棚,就是他老爹交给他的任务,咬咬唇,心思乱七八糟,但是却还要一心二用,和这群‘小兄弟儿’们闲扯。
“溜达溜达,多少日子咱们这群恶少们没出来了,不怕人家把咱们给忘了啊。”
“我到是想出来,不过我老爹说,怕我出来回不去了。”
“为啥?”我们一群人的眼睛全都飘向了抹着鼻子心虚的文佑景:“你又干嘛了?让姑父给你这么一个结论?”
“还不是我老子,他说现在外面儿都忒乱,咱们这儿还安排了不少的善棚,就怕到时候,我不作妖儿的时候,碰到那亡命之徒,我,我小时候没折腾死,这回再损在这儿。他们养我这十几年的钱可就糟践了。”
很好,这是亲爹的话。段鸿锐伸出来一个大拇哥儿。
“二少,你看,姓孙的。”
段鸿锐头也不抬,轻轻地转着手指上的戒指,这戒指,可是正经的好东西,既是装饰物,又是防身的器物,干仗的时候,打人可疼了,而且还带着刺儿,扎人。
至于这姓孙的,那真是我们的死对头,不过这个词儿倒也是高看了他,他爹是后勤部的,主要管的就是火头军,人憨憨厚厚的,这人啊,憨的都傻,要说傻到傻程度,那就得说除了做饭之外,啥都不靠谱儿,就连那媳妇儿,也是段大帅心疼手下人,特意给他窜对来的。
成亲的时候,这男人四十五,去的媳妇儿也是二婚头,成亲五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可是这老来子,正经事一混账。
吃喝嫖赌抽,什么都敢沾,之前文佑景的神仙膏儿就是他孝敬的。那时候,段大帅念及孙大狗的老交情,没要了那小子的命。
但是没想到,这事儿,又和他有关系。
段鸿锐还没过去找茬儿呢,孙晓传就走进了一个难民收留营。许是这是他的范围吧,谁看见他,居然比他们这群小祸害还要恐惧,甚至段鸿锐还看见了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子笑着扑进了他的怀里,看得出来,难民,却是用皮肉换食物的。
那几个要管,段鸿锐伸手制止,这事儿,你情我愿,他不管,但是犯他手里的,不废了他,我段鸿锐的名字倒过来写。
“二少,之前你一直拦着我,不让我报仇,我就想问一个,我那仇,我啥时候能报。”
“乖,咱手干净,他的脏血,少沾。”
段鸿锐直接越过了那个已经传来男女干那事儿的帐子,把那脏话什么的都戳耳不闻,直接的走向了那排队领‘粥’的饭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