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在鲁副将的睫毛上,伸手一擦,从万人坑里爬出来的他走向了那白色的身影,在那高台上,只有一条白色的,染满了鲜血的裙子。
怎么会这样。。
仅剩下的不多看热闹的人都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段鸿锐嗷儿一声:“卧槽,林相啊,咱们盛京闹鬼了怎的,妈呀,太吓人了,那女鬼咋回事儿啊,那炸了的鼓咋回事儿啊,谁进了鼓里面儿,被炸成那个模样,太吓人了,吓死爹了。”
林相一张脸黢黑,安抚一下自己同样被吓坏了的内心,走向那惊闻鼓,一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玉佩让他忍不住打个冷颤:“谁见到多利诺嘎了?”
全都摇头。
“多利大人的案子刚刚结束,怎么会到惊闻鼓里面。”
“我看是真的闹鬼了吧,除了女鬼,还有谁能做到这样的事儿啊。”
“就是啊,怎么会到惊闻鼓里,那面大鼓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吧。”
“你有病吧,你没事儿闲的进鼓里?”
“那衣服,那衣服,啊”
对着这声惨叫,被鲁副将捡起来的白色衣服上那好似是鲜活的血液滴在地上,很快,高台下的地面上,就多了巴掌大一块儿斑驳的血渍,而那衣服,还在慢慢的滴答着血,随着冷风,就好像是真的有一个人在流血一般。
段鸿锐二话不说,揽着人回了驿站,太他娘的吓人了,他必须要去找陛下和娘娘辞行,这家伙的,好不样儿的就死个,冤死的,报仇的啥的,还是他老爹那老杀才安全啊,甭说活人了,就是死鬼,也怕被他老爹给废了啊。
包袱滚滚的,段鸿锐进了皇宫,此时,皇后已经知道了自家大哥已经死了,更加心虚的她正是心神打乱中,人突然听见段鸿锐那要离开,被吓坏了的非要走的理论之后,她也没有多留,毕竟这祸害在这儿的这段时间,那真是没少惹事儿,基本上一天不闹腾个件事儿都不算完,可糟心了。
“天后,陛下,臣子,臣子胆儿小啊,这,这,这,臣害怕啊。”
“胡说,皇城之内,有陛下的龙气护佑,怎会闹什么鬼怪,不过爱卿想家了,那便回去吧。”
“天后啊,不说别的,臣子就问您怕不怕。”
“哀家怎的……哀家怎的会怕。”
段鸿锐如同那偷吃了头似的小老鼠一般,他内心偷笑,但是人却还是忍着,一副自己完全被吓坏了的模样:“天后啊,您是没看见那场景,肯定是不害怕啊,臣子,臣子,就那么白衣飘飘,浑身是血,吱哇乱叫的,就那么砰的一下,臣子差点儿就吓得昏过去,您是不知道,臣子那俩小娘子,直接的被吓晕了一对儿。太吓人了。”
天后脸色青白,神情划过一丝恐惧
“就那转身弄鬼的,居然还敢念反诗,就那顺口溜儿,还什么佞臣妖后的,还什么十八层地狱的,臣子还事赶紧的先走了吧,实在是恐惧啊。”
天后看着吓得转圈儿的段鸿锐,袁阿海凑过来:“天后,段公子回去可要给赏赐?”
天后此时,脑内完全就是段鸿锐所描述的场面,根本就没有听见袁阿海的问话是什么,人就下意识的点了头,还嗯了一声。
“给几等赏赐?”
摆摆手
袁阿海懂了,这是天后要给大赏呢。袁阿海对着段鸿锐凑了过来:“段公子,天后准许尔回家,还请领了赏赐,便榻上规程吧。”
他现在可是半点儿不想看见这祸害啊,就希望早点儿把这祸害给送走呢,完全就是送瘟神的节奏,段鸿锐歘的一下抓住了袁阿海的手:“袁公公啊,你是不知道啊,那场景,忒吓人啊,我,我,少爷我差点儿没吓死,你说就那鼓,怎么就突然的一下就炸了呢,那人,那人听说还是天后娘娘的兄长,你说他是怎么进去的。就那么一会儿,不会是真的有鬼吧。”
袁阿海黑线,公子啊,你能不能别吓我了。袁阿海奋力的挣扎,拉着段鸿锐就退出来,就这样,被惊吓过度的段鸿锐身后跟着宫廷里面赏赐下来的完全超标的赏赐车队,向着驿馆过去。
趁着他们乱,他必须要快点儿走出这危险的范围。就这样,等到天后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段鸿锐他们早就已经行程过大半。而段大帅的人,也已经和他接头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