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文化馆。
龚华阳抱着自己家祖传的花瓶站在门口,见林予笙来了,连忙上前去,“呐,花瓶我给你带来了,一局定胜负,赢了花瓶归你,输了你按照花瓶市场价给我折现。”
林予笙挑了挑眉,“老头,你说咱们这性质,跟聚众赌博好像也没两样吧?”
“怎么能没两样呢?”龚华阳连忙反驳道,“下棋跟赌博怎么能混为一谈?”
要不是林予笙说她不想再无偿陪他下棋,这祖传的花瓶龚华阳肯定不能拿出来。
不过他既然拿出来了,那就是有绝对的信心。
今天他定能赢了这丫头!
花瓶折现百万,他一点不担心林予笙没这个钱,毕竟这是陆景骁家的丫头,大不了他到时候找陆景骁拿钱就是。
嘿嘿。
龚华阳美滋滋地掏出棋盒,在桌上布下棋子。
这次下的,是中国象棋。
“你欺负我不会下中国象棋?”林予笙瞧了老头一眼。
老奸巨猾。
之前龚华阳一直找她下的是国际象棋,可不是中国象棋。
这两者可是天壤之别。
龚华阳摸着胡子,很得意,“我是说下象棋,却也没说一定是国际象棋,中国象棋也是象棋。”
虽然国际象棋他不怎么精通,但是中国象棋他下了十几年,整个京城下得过他的没几个。
赢一个丫头,还是轻轻松松的。
见林予笙站在那里迟迟不坐下,龚华阳睨她一眼,“怎么?认输了?”
林予笙微微眯了眯眸子,“老头,你这不是欺负我?中国象棋我一窍不通。”
听她说一窍不通,龚华阳心里更美了。
这次,总算可以狠狠羞辱这个丫头了,将过去的耻辱一扫而空。
“来吧,别废话了,今天我且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龚华阳沉着而又大气地坐着,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林予笙坐到龚华阳对面,不假思索,随手走出一个卒。
龚华阳炮二平三。
林予笙动了动手指,炮八平五,摆中炮,攻击中路……
一分钟后,林予笙车一平二,兑了对方一个车。
紧接着,吃掉对方一个卒。
两人来来回回几次,龚华阳进炮打中兵,发起攻势……
林予笙马八进七,吃掉对方一个红马,龚华阳车抓马,双方互换。
龚华阳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丫头,你真对中国象棋一窍不通?”
林予笙笑了笑,“当然是假的,只许你会下中国象棋,不许我会?你们这些小老头爱玩的东西嘛,又不难,只要动动脑子就好了……”
说着,林予笙车二进六,下底将军。
龚华阳脸都黑了。
他紧紧地攥着祖传的花瓶,眼睛盯着棋盘,额头上青筋暴起,“你下棋的手法实在刁钻!”
“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