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是好心啊!!!!!”&esp;……
&esp;&esp;我叫夏侯邵玹
&esp;&esp;阳台上,连祁光将手中的外套随意的搭在金属栏杆上,仅着一件衬衫趴伏在栏杆边缘,面无表情的看着天上的红月亮。风吹动额前凌乱的发丝,摩擦在额头,痒痒的。
&esp;&esp;轻舒一口气,连祁光纵身跃上栏杆,闲散的躺了下来。远离了宴会的嘈杂,此时的寂静让连祁光有些昏昏欲睡。
&esp;&esp;有人!突然多出来的气息令连祁光心中一凛,面上却也没有太多的表露,慢悠悠的转过头,循着气息面无表情的望去。
&esp;&esp;黑暗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慢慢走了出来。随着男人的逼近,连祁光也看清了男人的容貌。男人约有两米三左右,身着一件黑色军装,宽厚壮实的身子,依稀可以看到那凝聚在一起的强壮肌肉。精神利落的寸头,麦色的皮肤,微抿的唇角,透露着隐隐的冰冷,深沉却暗藏杀机的凌厉双眸,整个人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夏侯邵玹无疑。
&esp;&esp;夏侯邵玹看着连祁光不语,连祁光也就这么看着夏侯邵玹,两人间一时沉寂。
&esp;&esp;良久,夏侯邵玹伸出了一只手,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命令“下来。”连祁光面无表情的看着伸过来的那只手掌,声音平淡“你是谁。”“你不认识我。”夏侯邵玹眼底划过一抹玩味,按理说,连昱城应该不会不将这么基础的信息告诉他的。
&esp;&esp;没有理会眼前的男人,连祁光慢慢的别过脸,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esp;&esp;“哎!你说为什么月亮会是红色的?”连祁光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一丝迷茫。夏侯邵玹随着连祁光的询问抬起了头,面色微凉的看着天上的月亮。“没有意义。”“……”连祁光回头。夏侯邵玹伸手,随意的将衣领扯开了两颗扣子“什么颜色都可以,没有什么意义。”“我觉得的。”连祁光歪了歪脑袋“一定是被血染红的。”夏侯邵玹微怔。连祁光伸出一只手遮在了眼前,透过指缝看着天上的那抹猩红,平淡的道“虽然一直不在意,但,跟末世比起来,如今真是太幸福了,幸福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场噩梦,随时便会醒来的噩梦。”
&esp;&esp;“末世已经结束三千年了。”夏侯邵玹平静的道明真相。“三千年啊,真是够久的。”连祁光低喃。
&esp;&esp;“下来。”夏侯邵玹再次沉声命令,连祁光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夏侯邵玹。“下来,危险。”“你在担心我?”连祁光看着夏侯邵玹,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他我媳妇
&esp;&esp;一脸面无表情,呈现放空状态的连祁光,双手插在口袋里,淡定的任由冷着一张‘老脸’的夏侯邵玹像拎小鸡似的,双脚离地,拎着自己的后衣领子将自己拎进了宴会场内。进入了宴会,此时夏侯仲已经出来了,身后跟着夏侯绝与安筎心站在高台之上,原本嬉笑喧闹的宴会此时格外的寂静,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似乎连呼吸都不敢加重,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那个笔直的屹立在台上,那个曾经无数次领着军队抵抗外来侵略,护得蓝星数百年安乐的老人。
&esp;&esp;夏侯仲站在台上,一双厉眸冷扫全场,其气势仍不减当年。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横扫千军之势。
&esp;&esp;“今日,是我夏侯仲的生辰,对于诸位的到来,我夏侯仲表示欢迎,也感谢诸位给我夏侯仲的面子。”高台之上,夏侯仲声音雄厚,带着军人的铁骨铮铮。“来者是客,大家不要太过拘谨,只不过是一个生日罢了,不要搞得跟作战会议似的,都几百年了,早就烦了那一套。”夏侯仲挥了挥手,一脸嫌弃。夏侯仲的三分威严,七分调笑,让冷却下来的气氛再起升温,宴会顿时又慢慢恢复了原有的嬉笑热闹。
&esp;&esp;来往的高官贵族,一个个推搡的上前,碍于夏侯仲的气势不敢上前,却将夏侯绝与安筎心围在了其中,言语间不乏奉承讨好。外看相谈甚欢,可暗地里不知道绕着怎样的弯。
&esp;&esp;夏侯邵玹拎着连祁光,看着一片‘热闹’的宴会,眉头不禁皱了皱,转身,绕开众人,借着无人的角落朝楼梯口移去。
&esp;&esp;“啊,我想起你是谁了。”一直在放空状态的连祁光突然抬起了头,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一抹恍然。
&esp;&esp;虽然宴会又恢复了热闹,但夏侯仲的在场令他们始终不敢太过放肆,再加上,连祁光这次的声音也是在算不上轻,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朝着两人望去。
&esp;&esp;看着手中的小人儿,夏侯邵玹眉角微跳,紧握的拳头骨节处一片青白色。这个个子矮,身材瘦小,抱在怀里跟抱只布娃娃般,仿佛稍微一用力便能将他碾碎,完全一副未成年的小东西,偏偏就有三言两语便能勾起自己怒火的能力。
&esp;&esp;夏侯仲背着手,远远的望着自家的孙子,与被他腾空拎在手上,却依旧淡定的双手插在口袋内,面无表情的少年,微微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抹趣味。
&esp;&esp;被这么多人望着,想走也走不了了。夏侯邵玹强忍着跳动的额头,转过了身,将手中的连祁光放了下来。双脚接了地,连祁光淡定的理了理被弄皱的衣服,面无表情的冲着夏侯邵玹像模像样的做了个军礼。“既然你有事,那我就先告辞了,有时间请你吃饭。”说罢,便将手重新插回了口袋,转身便走。对于连祁光来说,四十多年的末世生活,在那个物资短缺,食物比人命贵的年代,请吃饭那是最高的礼,也是最大的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