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陆大侠的高足,令师和老衲有过—面之缘,你把玉剑交给老衲吧!等令师来时,再还给你。”
实际亡紫虚上人确是好意,他认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武继光不过是一个武功尚未学成的孩子,怀此异宝,无异惹火烧身,才拼着身受群雄围攻的危险,提出替他保管王剑的话。
武继光此刻急怒攻心,哪里肯听?喘息着,高声吼道:“都是一群不要脸的东西,见了人家的好东西,便贪婪攫夺,小爷今天就是死,也绝不会把玉剑给你们。”
紫虚上人喟叹一声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衲是好意啦!”
“哼?好意,老鼠狼向鸡拜年,这种好意小爷早知道啦!”
紫虚上人面容一变,又宣一声佛号道:“为了救你一命,老衲只得用强了”
懊然往前一趋身,伸手向玉剑抓去,少林派擒拿手法,神妙无比,而且又是由紫虚上人施出,这—抓之势有若奔电。
蓦然,风声疾劲,衡山—鹤斜里一掌,猛向紫虚手腕切去,同时呼呼冷笑道:“原来上人将我等喝止,目的是你想要啊!”
紫虚上人原不曾防备有人愉袭,及见衡山一鹤突然发招攻来,只得疾地把手一缩,徽徽作色道:“难道欧大侠还信不过老衲么?”
衡山一鹤欧震,哈哈大笑道:“人心隔肚皮,实在难说得很。”
这一句话,似乎把紫虚上人的人格完全否定,紫虚上人纵然修为高深,也不禁愤然作色,冷冷地道:“那么照欧大侠的意思呢?”
“依在下的意思?那么简单之极,鹿死谁手,各凭所学。”
紫虚上人微微一笑道:“高明,高明,老衲今晚倒要瞻仰—番欧大侠的绝学。”
衡山一鹤虽狂傲无比,面对紫虚上人这种强敌心头也觉懔然:他暗晴把真气提聚气海,纳入丹田,蓄势以待,面上仍笑容可掬地道:“上人过奖啦!”
就在两人剑拔弩的刹那,蓦然……一声厉啸,陡地场中,一条黑影恍如飞矢划空,疾向继光射去。
继光身处重围,眼观四处,耳听八方,倏然举剑,悬空—绕,一圈,忽地干刺而出,百忙中他竟把那招“如日中天”的掌法用剑代掌发出。
这一招本就神奇无比,以剑代掌,更见威力,但见蓝焰一吐,一阵狂吼声起,扑来的那人竟被刺了一个背腹洞穿,立时身死。
继光一招奏功,精神大振,暗想:“这时不乘机逃走,难道在这里等死?”
当下,念动即行,趁着玉剑递出之势,把腕一振,嘶,嘶,连发二剑,身形也跟着腾起,玉剑半空划出一道弧形蓝虹,人已向圈外急射面去。
他突然往外一冲,四下跃跃欲动的群雄已齐声暴喝,蜂拥追来。
继光的轻功,本就未到火候,打丁一夜,更其大打折扣,心慌意乱,一阵猛窜,仅跑出百十来丈,这时,身形已到一处乱石堆上。
倏喊一声道:“糟啦!”
原来前路已断,下临万丈深崖,而后面的群雄,已纷纷赶到。
衡山一鹤轻功最好,走在前面,大喝一声道:“小子,你还想逃么?”
凌空一掌,当头罩下。
衡山一鹅是衡山派唯—高手,这一掌之力,委实惊人,继光刚刚把身于纵起,准备转向右方逃走,竟被狂飙一般的掌风扑中肩膊,惊呼一声,直向黑沉沉深不见底的谷底落去……
迷惘中,犹依稀听到黑袍老者的怪啸声,白衣少女的尖声惊叫声……
第二章地灵真经无敌神功
且说武继光坠下悬崖后,身如殒星飞泻在团团飞系中急剧下沉,下沉——
由于降落的速度过于急速,人已逐渐昏迷。突然,斜里一股绝大的吸力,吸得他身形一窒,神智陡清,睁眼一看,只见岩洞里一条大蟒正张着血盆大口在向他吸气呢。
也许是因为下坠的力量过猛。大蟒的吸力只把他的身子吸得悬空一窒,并没有吸进去,吓得他惊叫一声,猛力一挣。手中玉剑蓝光电闪,把大蟒惊得电掣般地缩了回去。
吸力一去,身子又复急剧下降。这番离地面。不过十来丈,一种求生的本能,促使他赶紧凝神吸气,把急堕的身形稳住,一式平沙落雁,缓缓降落地面。
尽管这般凑巧,经大蟒中间一吸。卸去了不少冲力,而降落的地面,又是一片如茵的茂草,但仍然经不住这股急泻的猛劲。脚尖落地,一连几个翻滚,人已昏厥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方才悠悠醒转。只觉全身骨节象散脱了一般的疼痛。被衡山一鹤掌风扫中的左肩,亦已红肿起来。他努力挣扎着,想爬起来。终于力不从心。又倒了下去。
此刻,天色虽逐渐接近黎明,但谷底幽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一阵阵的山岚瘴气由潮湿的泥林中升起。浓雾中,绿光明灭,似隐伏着无数的恶兽妖怪,更不时响毒虫伏蟒那种嘘嘘吹竹的怪音。
景象凄凉,危机四伏,武继光暗暗喊着自已的名字道:“武继光啊在,想不到你空怀满腹凌云壮志。今晚竟死在这里——”
过了一会,又自己鼓舞自己道:“我不能死,我绝不能死啊!我连自己的身世都还不明了,假如武门一脉需要我来延续,假如血海冤仇需要我来伸雪,岂不一切都完了吗?——”
正自惶急万分之时,突然脑际灵光一现,暗道“听师父说。内功精纯的人,可以用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