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声音忽然响起,吓得沈宜立刻扯下床帏,紧贴着墙边——
“你别过来!否则我真喊人了!”
“呵——真当我稀罕”
一个在房梁上,一个在床榻上,沈宜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风大雨大,窗棂被吹得啪啪作响,换做平常就算芙蕖陪着自己,自己也会怕,可昨夜却一宿无梦。
醒来时,天已大亮。
芙蕖打来热水,服侍沈宜洗漱。
沈宜抬头朝房梁看去——空空如也。
那人走了。
这日,槐茹看完老娘回府。
方才端着茶点进屋,林瑾姝皱着眉骂骂咧咧——
“一大早地死哪儿去了!”
“回小姐的话,昨日我休息,回家看娘亲了。”
“你的意思是我说错你了?”
“没有没有,是奴婢的错。”
林瑾姝撩开床帏,赤脚下地,径直走到软塌边才停下——
“拿过来吧。”
“是。”
槐茹从屋子里出来,没走多远,就摔了一跤,好在她护的紧,怀里的小盅没有碎,只是里头的剩的汤汁糊了一身,粘稠稠湿哒哒的。
“槐茹——”子柔恰好经过,急忙跑去“没事吧,快起来。”
槐茹看了眼子柔,额上瞬间激出一头汗,整张脸的颜色也不好,煞白煞白的。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没有,我没事!”
槐茹挣开子柔的手,转身就跑。
“哎——”
子柔喊都喊不住,捡起地上的小盅——
“怎么了这是?见鬼了?”
回去子柔便将槐茹的事情告诉林了了——
林了了盯着那小盅愣神,片刻后——
“估计她是知道了。”
“啊”
“槐茹现在是林瑾姝的丫鬟,这是迟早瞒不住,若被爆出来,她别说知情,就算不知情,也会打死的。”
“那那怎么办?”
林了了想了想——
“她在哪儿?带我去找她。”
槐茹双腿发软,后脊背出的汗将衣裳都打湿了,有人来她都没发现——
“这么热?”
“大姑娘!”
槐茹被惊了一跳,林了了摁住她的肩,一边掏出手帕给她擦汗,一边让子柔把小盅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