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
“对,就凭我。”
柳惠怒极反笑——
“你以为这些年我靠什么抓住老爷的心,实话告诉你,我们姓柳的要是出事,林偲远的乌纱帽也别想保!当初柳家闹出人命官司,他林偲远早就趟进这淌浑水里了!”
“呵——”
林了了笑声轻蔑不屑,她早料到柳惠会将此事道出,也是她的个性——
“你觉得我爹会受你威胁吗?你是他的枕边人,对他应该再了解不过了吧为了那顶乌纱帽,他什么都做的出,定会在你们张口之前先将你们交出去,还能换得一个为亡妻鸣冤大义灭亲的好名声,发妻如何?况且你不过就是个妾!”
“我撕了你!”
“别动!”
柳惠还未扑去,一把匕首先抵在了她腹间——
“柳大娘子,我只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你好好想想。”
甫一出门,荃娘就站在窗户边——
“大、大姑娘”
“听见了?”
“没、没没——”
“去劝劝你家主子吧,不过千万记着,莫要惹祸上身。”
当夜——
林了了让子柔沏了壶压惊茶。
“姑娘要去哪儿?”
“去找父亲。”
“我随姑娘一起去吧。”
“不用。”
林了了看了看子柔,小姑娘是真担心她,眼圈都红了。
“子柔,若是有一天我要离开林府,你会跟我走吗?”
“我走!姑娘去哪儿我去哪儿!”
“好,就凭你这句话,往后我定会开个大医馆,让你当掌柜。”
今夜风凉,林了了提着壶,一路走去书房,里头儿地亮着灯,这个时候林偲远都在。
抬手敲了敲——
“谁啊?”
“是我。”
林偲远太久没听过林瑾禾的声音,一时竟没认出,蹙眉不耐烦的道:“你是谁?”
“父亲,我是瑾禾。”
林偲远并没有因为这声瑾禾而改变什么,抬起眼看着推门而入的人——
“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父亲,跟父亲说说话。”
林了了边笑边朝林偲远走去,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看着虚假。
“你笑什么?”
“自然是有好事,女儿才笑的。”
林了了并不听林偲远的话,依旧我行我素,她拿起茶杯,将壶里半温的茶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