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她回文善堂了,您有所不知,原先那个吴春生考中了榜眼,去外地上任了,便将这医馆转手卖给了林姑娘,现在林姑娘都住在那儿。”
“唉”陆羡摇了摇头,苦笑“她这是彻底不想理我了。”
“也不是估计再等等,没准儿什么时候气就消了。”
青钰说话算委婉,不像青时耿直的多——
“主子,要我说这就是您的错,不声不响就走,走就走了人家林姑娘也没真的生您气,陆家军快要班师回朝的那段日子,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全是数着过日子的,别提多有高兴!可您呢——弄了个假死林姑娘命都快没了”
“青时别说了!主子也是有苦衷的。”
青钰打了她一下,青时这才闭了嘴。
“的确是我不对,再有苦衷都不对。”陆羡揉了揉太阳穴“那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今日在文善堂外面站了一天,她她连看都不看我”
“要我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主子这时候就是您该表现的时候!”青时鼓着腮帮子,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您就在文善堂待着,站一天林姑娘不理您,站两天三天,她还能不理您啊?”
陆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得对,那我明日早点去。”
翌日,天不亮,陆羡便来到文善堂,这个点儿人家店门都没开呢。
青钰掀开车帘,看着自家主子站在门前,心意诚诚且小心翼翼的模样,直犯嘀咕——
“你觉得有用吗?”
“肯定有啊,到时候林姑娘把门一开,第一眼瞧的便是主子,不说立刻和好,也得感动一把!”
“真的?”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我就是怕别把人搞烦了”
“烦?不能够吧”
一连三日,陆羡天不亮的守在文善堂门口,店里的伙计都认得她了。
人一来就去跟林了了报告。
“她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哎哎哎——”
子柔忙将自家姑娘抱住,冲那伙计摆手,让快他出去。
林了了气到不行,抱起桌上的砚台就要砸——
子柔:“不能砸!这是永州的虎纹砚,二十两一个。”
林了了放下砚台,又抓起茶杯——
子柔:“那个也不能砸!青瓷玉的,砸了就没了!”
林了了又放下茶杯,扭头四处找——
“这也不能砸,那也不能砸!我能砸什么!”
“姑娘,都是钱买的,您不是常说,屎难吃钱难挣,您别砸了,砸赔的还不自己。”子柔把贵点的东西收进抽屉,劝道:“莫冲动,冲动是魔鬼姑娘您要真气,就去骂外面那个,别和自己过不去。”
“你以为我真不敢骂她?!”
林了了袖子一撸,朝门外狠点几下——
“你等着!我这就去骂她,不把她骂个狗血淋头,我就不是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