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子柔跑的急,连喘了两口气“我刚去就碰见青钰姑娘,一问才知道陆姑娘高烧不退已有一日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病?请郎中瞧过没?”
“这谁知道啊,估计是前几日变天,她就穿那么件单衣在茶摊儿,一坐坐一天,换谁能扛得住?郎中请过了,但没用,药开了一堆,可烧就是不退,我去的时候,都烧迷糊了,嘴里尽说胡话呢!”
“我就知道!她不把折腾出病,不消停!”
“姑娘,您别说了赶快过去瞧瞧吧,别回头脑子烧坏了!”
林了了心急如焚,背起药箱,就往羡园去。
羡园里,青时青钰见林了了来了,心中大喜——
“林姑娘——”
“把这个拿去用文火煎了。”林了了把药递给青时,又朝青钰说道“再去给我拿瓶白酒来。”
说完,推开正房的门板,焦急的迈了进去。
窗外风声呼呼,枯黄的树叶从枝头落下,在空中打转,好几圈后才不甘心的落地。
掀开床帏,入眼的便是蜷缩在被褥里的陆羡,与平时鲜亮潇洒的模样,天差地别,现在的她柔弱消瘦,光看背影就忍不住生出怜爱。
怎么搞成这样?
林了了坐在床边,俯身过去看去。
陆羡被她扳过肩膀,自然而然的向她贴近,脑后的长发散落,搭在林了了的手上,她烧的脸色通红,浑身发烫,脑门中间全是汗——
“”
“你说什么?”
陆羡嘴唇微动,但声音太小了,林了了只得把耳朵凑过去——
“冷”
林了了拉过被子,将她裹得严实,紧紧抱在怀里。
恰好此时,青钰拿着白酒进来,瞧见这一幕,赶忙低下头——
“林姑娘,白酒跟热水都在这儿了。”
说完,便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林了了将白酒跟热水中和,将帕子浸湿,随后将手探进被子,解开了陆羡的里衣。
窗外的风声再大,却也挡不住月色的朦胧。
林了了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手里的帕子像是着了火,先从自己的指尖烧起,一路烧到脸上。
忽然——
林了了停下,急忙掀开被子去看,是一条长长的疤痕,想蜈蚣似的盘在她的胳膊上。
一眼就认出,这是刀伤。
胸口发闷,眼眶发涩,林了了的喉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干涩难忍。
“了了”
烧糊涂的人,颤颤微微的伸出手——
“你来了你来看我啊”
林了了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瞪着她“你到底怎么回事?又是伤又是病?你以为这样我会心软吗?”
“你原谅我吧,我错了”
没多久,陆羡便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林了了坐在床边,之前被脱下的衣裳,也已经穿好。
“喝药。”
林了了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端着药碗送到陆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