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每次大哥都会做那个动作,于是他终于懂了。
“哈哈哈,哈哈哈”张勇在牛车上突然大笑出声。
张彪一甩草鞭,回头看了眼,“又在抽什么疯?”
张勇弹跳着坐起身,牛棚一晃,张彪拉紧缰绳,控制着牛车方向。
张勇好似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般,兴奋得在牛棚内晃来晃去,时不时对着张彪打量一眼。
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算了,既然被我发现了,就让我来帮你们一把吧。”
夕阳洒下光辉,铺在张家村狭长的土道上,照亮着归家的人。
张彪停下牛车,割来一捆青草,撒在棚屋内,转身后看到李宛坐在廊下缝补着衣裳。
霞光洒在她清秀的脸上,仿佛温柔了整个岁月。
时间也停滞在这一刻,流动的小溪,漂浮的云,吹拂的风,一切都已停滞。
哞哞两声打断了这份静谧,张彪也从愣神中清醒过来。
李宛还在缝补着,听到动静依旧低垂着头道了句:“张大哥,你回来啦。”
语气淡淡,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
“嗯,你手里那衣裳是我的?”张彪跨过那道霞光,步入阴影处。
李宛打了个结,又将余线剪断,捋平衣裳检查了遍,发现没有破洞,这才应声道:“是啊,现在缝好了,你拿回去吧。”
张彪怔怔地将衣服拿回房,观察了眼修补好的破洞处,又对着自己身上所穿的这套端详片刻,也发现好几个缝补好的线头。
霞光消逝,房内一片漆黑,入手处的油灯没有被点燃,静静地安放在那儿。
昏暗的环境下,视线模模糊糊,谁也看不清屋内人此时的神情。
倏然,咣咣咣,咣咣咣,声音震耳欲聋。
棚屋门被猛烈撞击着,随即一阵女子尖叫声传来。
李宛这个罪魁祸首被吓得拖着火钳快步藏回了房间里,还不忘将门栓锁得紧紧的。
门还在被猛烈撞击着,棚屋内的牛似是被惹怒。
只见它两眼斜视着李宛房间方向,一顿胡乱猛冲,尖利的牛角用力碰撞着关闭的棚门,想逃脱门的桎梏。
张彪忙不迭地从室内跑了出来,手里捏着草鞭,对着牛恐吓一番。
可牛似处于暴怒状态,恐吓压根不管用,还在猛烈撞击着。
棚门已经开始松动,再任由它撞下去门会被彻底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