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视线下滑,定格于男人那只手上——
他的手上红点斑驳。
孟津稚道:“这些是你做的?”
封征反道:“不然呢?”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做菜。”封征何至是不会做菜,那段时间都是毛手毛脚的,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头一次下厨,鸡蛋黑的不像话,还差点炸了厨房。
她欲言又止:“你这锅不会是能看不能吃吧?”
封征气笑了,“你在怀疑我?”
孟津稚:“不是怀疑你,是我觉得——”
半晌,她找不出来一个解释词,只能老实点了点头。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炸厨房的经历。”
封征眼神变得复杂了些,他抿了抿唇,把两碗东西拿出来,用毛巾擦了擦碗边的油,语气淡淡说:“人都是会变得,不像你,你不是也变了,还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
这话怨气挺重。
孟津稚不想两人氛围变得尴尬,索性不接话了。
她不接,封征也不开口继续往下说,端着一锅虾蟹往外头走,顺道指挥孟津稚说:“你给我拿两手套来,不然到时候怎么吃?”
孟津稚上次点外卖的一次性塑料手套还在茶几上。
她走到面前,拿起来,撕开一条口子,直接递给封征。
封征也不含糊,套上手套,就开始撕小龙虾。
他抬眼看了看孟津稚,道:“姜徊过来和你说了点什么?”
孟津稚手一顿,“没什么,就是怀疑是不是我对宁家动手,希望我能点到为止。”
封征皱了皱眉头。
孟津稚不愿意再说这个话题,迅速剥开一只虾,塞进封征的嘴里。
封征把虾洗得很干净,虾线也几乎全挑出来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最近几年的经历。
说到伤口时,孟津稚停顿片刻,抬眼看向封征,声音很轻:“上次你同事说你伤得很重,你现在决定退,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封征:“有一点吧。”
孟津稚拧眉,“什么叫有点?”
封征把一碗剥好的虾放到她面前,风平云淡地说:“就是有点关系,但是不大,最主要的是我也想休息休息,娶个媳妇了。”
他目光灼灼,烧得人不敢直视。
孟津稚正要避开他的视线。
医院那边突然来电话了,说今天突然有波人过来,慧姨拦在门口,不然人进去,结果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