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泰心沉沉落到地上,他再次看向宁愿。
这一次,他的目光更渗人,更冷漠。
宁愿像是预感到什么,急忙开口说:“我道歉,我道歉——”
宁泰变戏法一样,脸上蓦然和煦起来,他把宁愿拉起来,拖到孟津稚面前,佯装一个深明大义的父亲,“迷途知返就是好孩子,来,向你妹妹道歉,说一声对不起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当着宁泰的面,宁愿是硬生生把头低下去,给孟津稚道歉。
孟津稚看着她,轻轻叹口气:“那就这样吧,应特助今天麻烦你了。”
说实话,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演小白花的潜质。
应话帮腔:“不麻烦,姜总让我看好您,那必然不能让你掉一根头发丝。”
孟津稚微微一笑,假意伸手要去扶宁愿。
宁愿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身体一僵。
手悬停在半空中。
女人走到宁愿面前,声音浅淡:“你对我还有怨恨吗?”
当然有,但宁愿不敢再表露出丝毫了,后槽牙紧紧咬住,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几字:“没有,我就是有点紧张。”
孟津稚:“那就好,快起来吧。”
宁愿搭上她的手。
两个人相视一笑,看着好像真是那样。
应话转头瞧向宁泰,脸色缓和,“那我们去签合同?”
宁泰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吩咐佣人照顾好孟津稚,随后让宁愿跟着自己上楼,回房间思过。
孟津稚看着这一幕,没说什么。
胡中医把药方开好,就去煎药了,他看的明白,也不参与风波。
孟津稚在沙发上等着药煎好,手指无意识刷动了一下手机。
‘叮咚’一声。
置顶弹出消息。
孟津稚打开一看,是宁愿的辱骂叫嚣。
“你真的以为姜徊看见你这个样子会爱你?”她说,“他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恶毒的样子,肯定会跟你退婚!”
孟津稚懒得和宁愿玩小学生骂战,什么话都没说,把这个号拉黑。
吃完药,孟津稚上楼休息。
睡到傍晚,佣人敲门,问她要不要下去吃饭。
孟津稚思索片刻,反问安若之回来了吗。
佣人点头,“太太已经在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