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辆救护车停在孟家老宅门口。
孟津稚快步跟上救护车。
姜徊陪她一起上车。
孟津稚呆呆盯着担架上中年妇女苍白的脸。
她怎么也没想到孟庄的话对孟晴的影响会有这么深。
也没有想到孟晴的病情也到了这种程度,如果她知道,她肯定不会再同意她回来了。
孟津稚同姜徊他们一起到了医院,看着医生接手,把人送进手术室。
孟津稚就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人慌乱的时候,最容易六神无主,此刻的孟津稚就是这样,背脊紧绷,不错眼地盯着门口。
有一个病人出来,她就凑过去看一下。
姜徊和她说话,她也不搭理,仿佛沉静于自己的世界当中。
直到,孟晴几个小时后被推出来。
医生简单和孟津稚说了一下情况,又说要和孟晴的主治医生联系,等之后再确定病人情况。
孟津稚悬在心口的心才落下来。
她眼睫动了动,跟着护士去了孟晴的病房,却又在门口停下来。
“不进去吗?”姜徊问。
孟津稚恍惚抬起眼看过去,“你怎么和我一起过来了?”
姜徊面色浅淡,“两个人照顾,总比一个人照顾要好。”
孟津稚眼睫垂落,半晌磕磕绊绊地说:“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我就是没有心情,抱歉。”
“没事,家人重要。”姜徊说,“我刚刚看过医生的报告了,只是情绪引发的短暂昏迷,情况不严重,还没有到你想象的那么恐怖。”
他的声音不徐不疾,犹如一缕春风。
孟津稚唇角翕动。
进而,她上前两步,抬手环住了姜徊,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间。
布料晕染出深一块浅一块的颜色。
姜徊眉眼没有任何情绪,微微抬手,沿着孟津稚的后背一点点顺下去。
这场无声的哭泣持续了很久。
恐惧、后怕和愤怒在这一瞬间全部宣泄了出来。
孟津稚方才发现自己把姜徊的肩头都哭湿了,有点不好意思抬起头,嗫嚅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