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徊道:“你不过来?”
孟津稚:“你身边不是有人?”
努努嘴,她看着站在门外偷窥的宁愿,后背微微靠上椅子,嗓音冷淡:“不需要我。”
姜徊皱眉,“你还在生气。”
孟津稚:“我没有生气。”
孟津稚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不如说,姜徊这次的行动,再次让她认识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宠物、是玩偶,是没有自尊的小动物,但唯独不会是人。
因为,人是需要尊重的,是需要平等的。
而姜徊给她的行为没有任何平等和尊重。
不然这么多天,他也不会只字不提。
甚至,放纵她在封征的病房待着。
只是说是不在意,但多少情绪还是会受到影响,就像现在,孟津稚心口像是破开一个大洞,飕飕往里灌着冷风。
喉头酸涩蔓延。
卷翘的睫毛垂落,她一字一顿:“姜徊,你真的有把我当做人对待吗?”
语气充斥着不解:“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人,又怎么会瞒着我做所有的事情,看我像一条狗一样,被你囚禁、被你放开,又被你挪到一个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关着,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只说自己有苦衷、没办法。”
姜徊之所以让她回宁家,是觉得宁家比起一个人更安全。
——可他丝毫没有遵循过她的意见。
只是自己轻描淡写地安排了,又轻描淡写地决定了她的命运。
孟津稚眉眼染上疲倦,“甚至前几天,你也只是说之后会给我一个交代,没有想过我听见这话会有多难受,被瞒在鼓里有多难过,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只有靠着你才能活下去。”
姜徊:“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话不如不说。
除了火上浇油,没有任何作用。
孟津稚情绪失控,声音拔高:“那你是什么意思?”
积压在心头的情绪爆发,她双眼猩红,眼里带雾,胸口剧烈的起伏。
垂在身侧的手指扣进掌心。
滴答一声。
血从指缝里流出。
姜徊抬手想牵孟津稚的手。
孟津稚唇角绷紧,后退一步,避开姜徊的手。
“你以为避开我,疏离我,就是对我好了吗?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她压抑情绪,说:“还是说你觉得你做的真的已经够好了,是我在不懂事。”
姜徊不语。
沉默有时候也能代表一种答案。
孟津稚还想说什么,小腹突然一阵痉挛,疼得她双眼发黑,身体下意识往床上栽,抬手按住小腹。
抽痛感却没有消失。
男人一只手托住孟津稚的下颚,冷峻眉眼慌乱,另只手探出,按向孟津稚的小腹各处。
“哪里疼?”
孟津稚没有力气回话,只感觉双腿间有一股热流……
接着,男人不知道按到什么。
尖锐的疼痛直窜天灵盖,孟津稚闷哼一声:“疼。”
姜徊面色惊疑不定,手指向下一寸,打算确定什么,宁愿听见动静,直接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