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想说好,声音却哑然失去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力点头。
随后,她着急伸手,想要捂住男人胸膛上的伤口,血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温热的血没过掌心,将整个世界染成猩红的颜色。
孟津稚的眼白爬上根根红血丝,悲痛、难过、惊恐和害怕糅合在一起,化作深深的畏惧害怕。
医护人员过来把姜徊带走的时候,她还不愿意撒手。
还是护士说:“你要是再不松开,人可能就真的流血而死了。”
孟津稚这才撒了手,和姜徊一起恍恍惚惚的上车。
车上,护士发现她身上都是血渍,想要替她检查伤口。
孟津稚拨开她的手,“我没事,这些血是他的。”
说着,她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担架上的姜徊。
姜徊脸色极度苍白,呼吸微弱,若不是胸口还微微起伏着,孟津稚都差点以为他要没了。
眼眶发热,指尖掐进掌心。
她一字不发。
几个医生围在他身前,给他止血,等到了医院,急匆匆把人送进急救室。
孟津稚站在门口等候。
有人在街头开枪这件事很大,很快京市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封征给孟津稚打了个电话,问:“你有没有事”
出事的时候,孟津稚是被姜徊死死护在身下的,她没出什么事,衣服上的血渍是姜徊的,只是……
抬头看向亮得刺眼的红灯,她喉头干涩:“没事。”
封征叮嘱:“我明天一早就过来了,你不要出医院,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封老爷子的动作虽然小心,但有人在,就必定走漏风声,这会封家正敏感,一些日常能做的事当下也不能做,容易被人攻击用特权。
所以,封征即使想赶过来,也得走正规流程。
孟津稚哑声:“我明白。”
和他们不同,姜母是连夜坐私人飞机过来的。
高跟鞋笃笃的踢踏声在深夜的医院回荡。
中年女人毫不犹豫走到孟津稚面前,抬手给她甩了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
孟津稚却没有任何反抗,因为她看得明晰,黎远是要对她开枪的,只是被姜徊挡了下来。
中年女人眼睛发红,“你们是早就预料好的是不是,他还骗我,说自己在国外!”
孟津稚嘴唇抿作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