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漆黑的夜,看不清男人的样子,只能看到他跪在露台上,躲在角落里。
与其说是在哭,其实也可以理解成一头遍体鳞伤的狼在黑夜中独自的哀鸣,独自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本来曹睿今天已经喝酒了,但是他回到客厅掏出一百块钱:
“小山,考考你的本事,拿着钱去买酒,买菜,看你能不能买到!”
小山没说话,接过钱撒腿就跑,也就十分钟的功夫,就买了一瓶二锅头,然后就是花生米,饼干一类的,没有什么好东西。
王华过来斟了两杯酒,曹睿和他喝了一点,曹睿到厨房又拿了一个杯子倒了半杯酒:
“小山,敢不敢喝点?”
王小山瞥了一眼王华。
“你别看你爸,长大成男人了,就要喝酒!不喝酒是什么男人?”
王小山被曹睿一激,接过杯子就喝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立刻炸毛站起身来,然后弯腰咳得满脸通红。
王华连忙给他递水,一派的手忙脚乱,而曹睿则在一旁没心没肺的大笑。
“这么难喝的东西,怎么喝得下去啊!”王小山一番折腾之后,总算冒出了一句符合他年龄的吐槽。
王华和曹睿同时大笑,两人又再碰杯,屋子里的气氛跟刚才比就缓和很多了。
曹睿和王华两人又干了一瓶二锅头,搞完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但是王华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跟曹睿讲,说煤生意的事情他反复斟酌考虑了,觉得之前两人想的那些计划和方案操作性都不行。
首先本金没有,要运送一火车煤成本要几十万,哪里去借这些钱?
另外,煤运过来之后,装卸堆放也是大问题,一千多吨煤卖不完就要地方堆放,这要重新租地方,还要转运,成本就会上去。
还有一点就是煤的货源也是问题,曹睿和王华两人对产地都不熟悉,怎么才能找到可靠价廉的煤呢?
如果自己去找,需要付出很大的时间成本和经济成本,也不是很划算。
曹睿问:
“七叔,您琢磨出了什么好办法没有?”
王华道:
“我想是这样的,雍平火车南站是货运站,你有铁路的关系,通过这个关系,我们想办法把南站站长的关系走通!
我打听清楚这个站长也姓王,叫王成飞,他是最专业的,只要他肯帮忙,我想肯定有其他的路子!”
曹睿问什么路子?
王华道:
“最简单的路子就是让往南运煤的列车多挂一节或者几节车厢,火车到南站停靠,我们便能留下一两节车厢。
一节车厢六十吨煤,成本我们也付得起,关键是煤的来源不用我们去操作。
这个关系走通其实也不难,铁路部门只要有关系,本站站长这边关系铁,这事情能落地!”
曹睿道:
“关系落地是第一,利益均沾是其二!七叔你这个点子好,我回头找我兄弟去联络这个站长,联系好之后,你就去见他!
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事情如果能搞定,根据情况他也能分一杯羹……”
曹睿果断拍板,心情很好,他和王华就搞煤的这件事已经碰了很多次了,每一次碰都遇到各种难以解决和克服的问题。今天好了,找到一条看上去可以操作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