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全道:
“书记,您这是纵容,真要动真格了,我就不相信几个笔杆子管不了!”
张沈阳敲了敲桌子,道:
“老赵,我们当官的人,不管我们是什么立场,是什么政见,有一点素质必须具备。那就是我们为官一方,就要有造福一方的这种使命感!
我跟你讲,我张沈阳当书记是暂时的,你赵大全当副书记可能也是最后一班岗!但是有些人在雍平会一直存在,我讲几个名字,一个陈福生,一个曹辉,一个吕梓宁,就这三个人,他们都当不了你我这么大的官。
但是他们会一直是雍平人心中了不起的人。
就说新城建设的事情,你我想不想搞这个建设?我反正是想的,但是为什么我反对高艺和凌峰?因为他们的思路和方法风险太大,我不能让雍平为了一个新城建设牺牲了经济发展,这个事情风险巨大,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是雍平县的县委书记,是雍平的第一责任人,市委领导让我坐在这个位置上,领导的意图是什么?就是看重我的经验,让我踩刹车,让我说‘不’!
如若不然,我们雍平个个都是高艺的话,那雍平会是什么景象?我想这时候澧河的水都滚烫得要翻过来了吧?”
张沈阳拍了拍桌面:
“雍平就是一辆奔向远方的汽车,我们要冲在前面,力争上游,一定要有强劲的动力,但是一辆车没有刹车能不能行?
再反问一句,如果这辆车刹车一直踩死又会是什么样子?现在你跟我发牢骚,说几个文化人,笔杆子得管住,你这不就是要把刹车踩死吗?”
赵大全脸一阵红一阵白,怔怔说不出话来。
沉吟了半天,他道:“书记,您高瞻远瞩,我远远不及,真的特别惭愧!”
张沈阳道:
“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是啥,你是担心新城建设一旦开启,老城这边会受到大的冲击。
你有这个想法人之常情,但是老赵,私人的利益得失,不能凌驾于大局之上!赵文龙在老城布局很多,生意做得大,未来如果有新城建设对他们做生意的人来说也是机会嘛,怎么能这么狭隘?”
赵大全一听张沈阳这话,脸上的表情都定格了。
他感觉事情好像突然之间就失速了,他一直想不明白,他从来都是跟着张沈阳背后的,努力的就想把这个副书记干好,时刻保持自己的思想和行动和一把手一致。
但是现在忽然之间怎么就变化了呢?问题出现在哪里?
……
曹睿的工作忽然之间就变得很明朗了,对陈福生的公关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
高艺让曹睿要详细的给凌峰做工作汇报,曹睿按照高艺的指示办了。
凌峰就对曹睿讲:
“曹睿,人这一辈子之所以痛苦,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我们不得不面临选择!我们想得到的东西太多了,我们下棋的时候,因为想着打牌我也要赢,结果下棋和打牌都赢不了。
所以,当一个人只安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其实是人生最好的状态!就好比你现在的工作,又是茶叶办主任,又是政府办副主任,又要写稿子,又要陪我搞各种视察,茶叶节的任务好像也落在你的身上。
你又不是孙悟空,怎么可能每件事都能做得好呢?搏二兔,不得一兔!”
凌峰顿了顿,继续道:
“曹睿,我眼下就干一件事,推动新城建设顺利落地。你现在就干一件事,和陈福生交朋友,我们这些人都是雍平的过客,陈福生这些人是雍平人心中的能人!
你自己也是雍平土生土长的人,要把握这个机会!”
凌峰布置的任务就一条,天塌下来其他的事情曹睿都可以不管,而且王飞还把自己私人的二手桑塔纳安排给曹睿,让曹睿能够完全享受自由。
陈福生有啥爱好?工作他就写小说,工作之余不是喝酒就是钓鱼,现在这些都是曹睿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