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忘我未忘犹胜伴在旁
…”
因为难忘,所以念念不忘。
舒盈眼前的端起酒杯,仰头喝了大半。
她喝得太急,不留神被呛到,低头咳嗽时,偏偏有人来拍她肩膀。
舒盈表情还未来得及管理好,捂着嘴唇抬眼,发现是这间清吧的侍应生。
她一时间被酒气熏得嗓子说不出话,眼睛又被呛红,侍应生吓了一跳,慌忙弯腰询问她是否有事。
舒盈摆摆手,摇摇头,终于能够发声,“有什么事?”
侍应生确认她一切正常后,才又直起上身,语调和表情显得礼貌而又职业化,“有位先生让我替他问您,下一首要点什么歌……”
尽管有些酒吧确实存在花钱点歌这一说,但舒盈仍是愣了愣,“哪位先生?”
“这个我不知道。”面前的年轻人继续自己没有传递完毕的消息,“您要点《耿耿于怀》,还是《罗生门》?”
裙摆微微打了个转。
舒盈起身,扭过视线。
第53章
舒盈望向侍应生。
侍应生想了想,粗略为她指了个方向。
她说了一句“谢谢”,抬脚转向场地另一端的黑暗角落。
一段荆棘路能教会她许多,从少年时的沉默,到成人后的果断,徘徊在否认和肯定、矛盾和痛苦中的过程,一点一点渗透、又无法描述出的隐晦涩痛,大概就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长大。
而在这段路上,她一直记得。
…
“你遇见的这些只是九牛一毛,我也是。”
…
因为这一句,她在趟俗世这一趟浑水时,不觉得自己悲惨、不自怨自艾、不痛恨苦难和命运。
他烙印在她的生命里,痕迹太重太重。
…
朋友订婚前夕的单身派对,朋友出手阔绰,包下整座会所,昆程明明已经勾着车钥匙,站在会所正门口了,看清头顶流光溢彩的灯牌时,却转头逃了票。
他去了间常去的酒吧。
抱着吉他的歌手在台上唱一首诗改的短歌,和弦温柔和煦,歌声是三月春风,像正面对面弹唱给心爱的女孩儿听。
“你是光但我想送你一颗太阳让你累的时候可以闭上眼睛任它去亮。”(1)
他坐在吧台边,表情淡漠地听完这一首。
恰巧有女人来搭讪,低领吊带、妆容精致,他在昏暗的光线下侧目,眼睛被映得深邃,他微微扬起一个笑。
这么些年,他笑容的迷惑力是日益精进的。
只是下一秒,他手里那杯酒,一个不经意间,悉数在女人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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