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抓着的手剧烈一抖,快抽离后,半容十分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人,许久才反应过来,讪讪道:“太子殿下,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本宫是真心实意的,若你做了本宫的侧妃,正妃有的,你一应俱全,如此可愿意?将来有机会,本宫定许你正妃之位。”此话已经非常明显,与永明公主平起平坐,若是哪日永明公主一个不幸归西了,半容便能由侧妃坐上正妃之位。
“哈哈,太子殿下越说越过分了,我还是为若渝去熬药吧。”半容转身欲走。
刘衍直起身子,疾走了两步,抢在她面前道:“我是认真的,你只需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半容见他捂着胸口便知扯到伤口了,当下也不准备再逃,可心里依然没底,嫁么她是万万不愿意的,可颜面总是要为他顾全的,顿了顿,便道:“半容这一世无所求,是不是才高八斗亦或是家财万贯,俱不管,只求将来所嫁男子真心待我便是。”
“我是真心待你。。。”刘衍插话道,半容摇了摇头,截下他的话头继续道,“只是半容容不得妻妾满门,我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太子殿下将来是天子,后宫佳丽三千人。我只想寻得一男子,两人执手慢慢偕老便是。”
刘衍眼中有些失望,不死心道:“你难道不知,男子妻妾成群乃是常事?放眼南宋,你哪里寻得到只守你一人的男子?”
“纵然如此,半容也绝不会给殿下做妾,半容这一生只做正妻,太子殿下莫怪半容心性高,虽然我也不是出自名门,更不是高官之女,但这份执念埋在心中已久,还望太子殿下谅解。”
她脸上的神情坚定又决绝,刘衍暗暗握紧拳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风将她的长微微吹起,在肩头落下又飘起,反复几次后,正想开口,原清便扶着永明过来了,老远便听到了原清的声音,“公主就该多出来走走,老闷在房间里不好,若不是今日来了医神诊治若渝姑娘,只怕公主又要一下午呆在房间里了。”
半容朝永明行礼,垂喊了句,“太子妃。”
当场四人,除了半容,皆是一震,永明有些不自然地抬眸,刘衍触碰到她的眼神也是一避,场面顿时尴尬极了,哪里像是大婚前害羞的一对璧人?
原清机灵地转开话题,探头道:“听说医神来了,是在屋子里吗?原清好想瞧上一眼医神长得是什么模样?”
“没什么好瞧的。”有人极快地应了一声,声音却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随即房门便打开了,徐道度跨出门槛,眼神在原清身上打了个转,笑道:“是个小丫头片子。”
“是个老爷爷。”原清不怯生,还嘴道。
徐道度登时笑开了,大笑道:“哈哈。。。这小丫头片子还挺可爱。”
一旁的半容连忙问道:“师父,若渝怎么样了?”
见她如此心急,徐道度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嗔道:“看把你急的,怎么不先问问师父累不累,饿不饿?”
半容忙接话道:“师父饿不饿?累不累?”
“快饿死了,也快累死了。”
“若渝还好吗?”
“。。。。。。”
“哈哈哈。”一旁的原清见徐道度撅嘴的模样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但是看到永明飞过来的一眼,连忙噤声,乖乖立于身侧不出声了。
“我看这小丫头片子不错,不如一会就跟我回姜山吧,在山上过着过着,等我差不多死了,再把你放下山去。”徐道度见面前的孩子着实可爱,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她的脸蛋。
原清甩开徐道度的手,嫌弃地吐了吐舌头,“我才不要和老爷爷住到深山老林里去,会饿死的。”
“哈哈。。。”徐道度忍不住大笑,两条眉毛高高扬起。
“师父,若渝怎么样了?”半容见他胡闹,着实着急,忙催促道,一想又不对,师父刚才说要走,如果师父没治好病人是绝对不会撒手不管就走的,可这个治病的时间也太短了,实在令人无法置信,半容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子,喜道:“师父是说若渝好了?!”
徐道度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微微眯着眼睛解释起来,“其实也不难,那蝉脱与几味草药相克才令她昏睡不醒,好在你用的是治皮外伤的草药,而不是。。。”
习惯性地回却现身侧的半容早已不知所踪,里屋忽然传来几声呼唤,摇了摇头骂道:“这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