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过去那些年的庆功酒也不是白喝的。
泰安坐在他的对面,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萧玠的眼神开始聚焦,他揉揉太阳穴:「别晃了皇姐,本王没醉。」
「嗯,没醉就好。我有话要和你说。」
「是卿卿让你来的?」
「是。」
泰安将慕珍方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下可好,所有人的酒都醒了,齐刷刷地盯着萧玠,想听听看他会怎么回答。
萧玠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不过是被气笑的:「你们都把本王当什么人了?有没有孩子根本不重要。本王在乎的只是卿卿这个人。本王若这么在乎传宗接代,这么在乎孩子,当初就该顺了皇兄和母后的意,娶妻纳妾开枝散叶。在本王这里,谁都没有卿卿重要。本王的孩子,只能由她所出,既然她不想生,那本王可以一辈子没有孩子。劳烦皇姐告诉卿卿,婚约不会取消,本王只想也只会娶她。」
泰安猛地一拍桌子:「说得好!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江见真和裴观鹤却有不同的想法。
「你真的想好了?」
裴观鹤怕他日后会后悔,也怕到时候慕珍难过,沈娆也会跟着难过。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萧玠说得十分坚定。
「万一你后悔了怎么办?」江见真喝了口茶醒醒酒。
「本王曾于天下人面前立誓,若是本王辜负了卿卿,自愿革去王爷头衔,将全部身家赠予她。所以,本王若是后悔了,自会有天下人戳本王的脊梁骨。况且,本王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萧玠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了江见真一个问题:「有没有让男子避孕的药?」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萧玠自顾自地往下说:「本王怕卿卿为了避孕服用避子汤,本王自小在宫中长大,自然知晓那玩意儿副作用有多大,伤了她的身体,本王会心疼。与其如此,倒不如让本王替她。」
江见真面色复杂,他也没想到萧玠竟然会为慕珍做到这个地步:「应当是有的,回去我翻翻医书。」
「多谢。」
泰安还要赶着回去告诉慕珍结果,她起身拍拍萧玠的肩膀:「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若是日后你负了阿珍,皇姐第一个不放过你。」
「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萧玠对上她的眼睛:「我与她,生同衾死同穴,上穷碧落下黄泉,相依相随。」
——
十一月十六,黄道吉日。
因为慕珍这边没有亲人,所以是太皇太后亲自为她梳的头。
沈长平也早早地来了郡主府,等会儿他就要以哥哥的身份背她上花轿。
新房里,人多得都没个下脚的地儿。
趁着还没上完妆,泰安和沈娆围着慕珍不停地给她投喂东西。
「唔…够了够了,皇姐,五姐姐,真的吃不下了。」
沈娆见缝插针地又往她的嘴里塞了块糕点:「你不知道,婚礼流程繁琐,等到一切结束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是趁现在多吃点的好。」
泰安眼疾手快地喂了她一口水:「阿娆说的没错。既然吃不下了,那就喝口水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