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岁眼中,眼前的气象是这样的——
泥峡县上空充斥着纯粹的文运。
而拦溪县那边,却是漫天武运飘荡。
两座县城的文运和武运又被这条望他乡给隔断,就好像一块肉被一刀切成了两半。
很明显,这里的气运被人动了手脚。
李岁突然不由得咦了一声,“拦溪县的武运莫名变得动荡,看那迹象,竟有隐隐破坏如今泾渭分明的气象。”
李岁看向泥峡县那边,困惑道:“到底是什么打破了原本的平衡呢?”
不远处,有个浣衣处。
有个身着淡青偏绿的长裙的姑娘家,正在浣洗衣物。
李岁示意船夫,“劳烦船家,稍微靠近那边的浣衣处,我想在那边下船。”
船夫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却还是有些为难道:“河水逆流,船不太可能在那浣衣处靠岸停下,老夫只能尽量往那边靠,若是想下船,只能靠客人你自己跳过去了。”
“船家只要尽量在那边慢下来就好,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船夫点了点头。
并不是信不过李岁而无语。
反而是太信得过对方而显得如此随意。
想当初,李岁拦船时,船夫就见过这位船客的真本事了。
当初,船夫在不想在水流湍急得河段靠岸,便一边撑船一边劝李岁,“莫要做那些犯不上的傻事。”
结果呢,李岁见船正好从身前几丈处驶过。
瞅准机会。
李岁就那么纵身一跃,便轻轻松松上的渔船,给船夫震惊了很久。
渔船靠近那处浣衣处。
那长相温柔好看的姑娘有些慌了,赶忙退了老远,这才警惕地盯着渔船靠近。
李岁就那么纵身一跃而上,稳稳落在那跟前不远处。
船夫高喊了一句,“老弟祝你好运喽!”
说完,撑船远去。
李岁也不觉得尴尬,露出个自认为不会让人讨厌的笑容,“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那梳了随云髻的姑娘,看上去显得很是温柔大方,抱着几样少年的衣物,退了两步,才敢回一句,“没事没事。”
李岁也不再搭理她,反而转过身来,打量起对面那座泥峡县。
那边,出现了文运几近崩溃的痕迹。
想来,就是那里的东西在吸引着拦溪县这边的武运。
李岁暗想,“这无缘无故出现的变故,怕是要让那幕后之人很头疼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