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泛黄的屋顶,老旧的吊灯。
铁铸的窗户上,浮着一层常年累计的铁锈。
床是崭新的,与这带着霉味的屋子相比,很是不协调。
裴伊月无力的睁开眼,微微皱了下眉。
手脚处于麻痹状态,这样的感觉她知道,是麻醉药。
只是她没想到,她会被那个人亲手注射这剂麻药。
模糊的视线逐一打量。
这个屋子她很熟悉。
因为,她在这整整生活了十年。
她曾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这里。
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又回来了……
一阵脚步声。
随后是咔哒咔哒的开门声。
裴伊月蓦地闭上眼。
齐安推门走进,看着还在睡着的人,有些担心。
“k,要不要找人来看看?”
“不用。”
一个淡淡的声调。
对这个声音,裴伊月再熟悉不过。
“可是她这样睡下去也不是办法。”
齐安的担忧太过明显,然而却得到一道冷视。
“如果你有把握在她醒来之后留住她,我不阻止你把她叫醒。”
闻言,齐安顿了顿。
“k,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不能。”
看着那转身离去的人,齐安隐隐一叹。
他怎么会回答他的问题,他这话问的还真是蠢。
他每天都会来看她,但却仅仅只是一眼。
一个小时的路程却只为了看她一眼,齐安并不觉得他只是在观察或者看守。
门关了,再次锁了起来。
裴伊月闭着眼,费力的动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有反应,但却不灵敏。
想要恢复恐怕还需要一天的时间。
手背上营养针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