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替朗希挡酒的功夫,再一转头角落那桌一大一小的身影不见了。
万般皆是自找的,半点不由人。
她正准备喝第三杯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南南不能喝我替她喝。”
朗希、郭书亦、裴语以及其他在附中读过书的同学和校友全都一脸吃惊的看着顾南归身边站着的闻予。
南归满心抗拒,看着闻予一饮而尽,众人全都一副状况外的表情,不清楚什么情况。
“我家不让我喝酒。”她避重就轻模糊焦点。
“哦哦哦,你们不知道吧,南归以前借住在闻学长家里,是表的不能……呃,远房表亲。”裴语作为“知情人”很是体贴的替她澄清,以免人多嘴杂这一场婚宴结束不知道要传出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瞎话呢。
大家都恍然大悟般哼哼哈哈的点着头,表示这样啊,知道了。
可闻予却僵了脸,呆呆的看向顾南归,好像是希望她能解释一番。
“好了,该去下一桌了。”南归逃避的转移话题,赶紧拉着新婚夫妻去下一桌敬酒,哪怕灌酒她都乐意。
朗希看到闻予就跟乌眼鸡似的,很不上叨上一口,刚才见前男友都没有这样让她恨,旧日的记忆在挑动她的战斗基因,她的婚礼不欢迎他!她还记得南归生日宴上他是怎么给南归难堪的!拉着南归就去了下一桌。郭书亦想客气的让让他吃好喝好,被朗希瞪了一眼,不敢说话了。
闻予被独自扔在原地,旁边的人也不敢搭话,这是附中的风云传奇啊,他的那届是最出色的一届,能在附中人才辈出的那几年脱颖而出拔得头筹,那必然是各个方面都出类拔萃,且拥有顶尖的无人能与之匹敌的优势。
闻予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尽管他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可是金子哪里能随便被掩盖住光芒。
裴语呵呵的笑着给他安排座位,闻予没坐,反而是跟在南归身后,看她喝酒就要替她挡,这算怎么回事?新娘不能喝,伴娘挡,伴娘喝不了,他,他算怎么回事,这说不过去啊。
“你先坐回去好不好?”南归很是无奈又心累。
闻予见她一脸为难且有些厌烦的摸样。他吞咽了下喉结,艰难地说道:“我给你丢人了么?”他今天哪怕腿疼的要命都没有拄拐来,现在腿刺骨的疼他也强忍着。
他知道出席好友亲朋的婚礼都是夫妻一起的,他不能让她独自一人,再有就是想接触她的朋友圈子。
可是南归特别为难,害怕暴露,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
“顾南归你什么时候跟你家那位办啊,叫什么来着,陆丞西吧?从瑞典回来了吧?”
“就是,以前成天见你在朋友圈撒狗粮,哪天办了记得给个信儿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顾南归好不尴尬,但也只能全盘收下笑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