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个事。”
“您说。”方洲为了他们的人身安全,开始渐渐放慢了车速。
“咱们俩认识多长时间了?”既然名医都说她是惊吓过度,她得趁“热乎”抓紧多问出点有用的信息。
“差不多一年了。”不算长,但应该对她也有个大概的了解吧。
“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她得看看接下来她要靠什么谋生。
“写小说的,也做网站编辑。”
这么文艺范吗,但她现在怎么觉得连敲键盘她都要好好想想呢,“那我是怎么丢了工作的?”
“你写的小说涉嫌抄袭,被公司开除了。”
她这么无耻吗?
“我那个闹掰的朋友叫什么,我们俩为什么闹掰的,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她叫许牧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果姐,这些你都记不起来了?”方洲犹豫再三终于问道,看着程果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就像打探别人一样的打探自己,这哪是什么间接性失忆,完全就是彻底失忆啊。
“没……没有,怎么可能呢。”从这短短半天的接触中,虽然他们像是甩大鼻涕一样恨不得把她甩的远远的,但程果暂时还是不能轻信他们,要是让他们知道她真的完全什么都不记得,岂不就真处于了任人宰割的被动局面,“我怎么可能全都不记得了呢,医生不是都说了吗就是受了点惊吓。”她不得不搬出权威来堵住方洲满脑子的疑问。
“可你……”一点也不像是受了惊吓啊。
“我就是想检验一下咱俩的友谊够不够深厚。”
要不是从仓库出来他们就先送程果去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刚刚陈医生又来看过,方洲真想再拉着程果去趟医院。
而为了避免再引起怀疑,程果也停止向方洲继续打探,改其道而行,“方洲,你能借我点钱吗?”
方洲一脸为难,“果姐,没有泽哥的允许我不敢。”
“你看我没钱就没有住的地方,我要是没地方住你就得在这大街上这样一直绕,也不知道把我送到哪儿,你跟你泽哥也没法交代是吧。”程果用讲事实摆道理向方洲证明了借钱的必要性,还适时的拿他大哥压他一下,就不信他还能不从。
“果姐,泽哥说让我随便找个地方给你放下就行。”
在一个冷风嗖嗖的夜晚,一辆车停在了马路边,一个女孩从上面下来,看着那辆车扬长而去。她紧裹着身上的衣服,迷茫的看着深夜里的万家灯火,每扇暖心的窗户后都是有温度的家。只有一个女孩独自一人站在街角,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身后是喧闹的小吃街,满是这个城市的烟火气。一眼望去,全都是烧烤、火锅、麻辣烫还有各种大排档。人声鼎沸,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她的对面是一家中餐馆,看着生意还不错,里面坐满了人,门口还贴着:招聘服务员,包吃包住。待遇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