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果的这个问题问的方洲脸一红,也摸不清头脑她这是从何问起,但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你没觉得最近我身上散发出一种特有的味道吗?”
方洲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看到已经在屋子里开始暴走的程果。
“我都臭了,你没闻到吗,还有我这头发。”
程果直接把头伸到方洲面前,吓的方洲往后一躲。
“油的都能搭鸟窝了。”
可她的手别说沾水了,偶尔不注意扯到都疼的她呲牙咧嘴。
“所以,你能不能找个阿姨过来帮帮我。”
但方洲又是一幅程果给他出了难题的表情,“果姐,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只有三个人知道。”
三个人?其中两个已经坐在这儿,另一个显然不言而喻,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特意向程果证明一下,晚上就开起了三方会面。
不过就是气氛有点诡异。方洲像个小学生一样,搭坐在沙发边,后背挺的笔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芮穆泽翘着他的大长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低眼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对,她终于知道原来他叫芮穆泽,可在她五年后的记忆里并没有他。
程果盘腿坐在两人中间,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看的她自己都快成了斗鸡眼。
“跟我上楼来。”
芮穆泽终于起身发话了,程果看向无动于衷的方洲:你大哥叫你呢。
“程果。”
啊?程果一脸“叫我呢?”的表情看着已经自顾走到二楼连头都不回的芮穆泽,又求助的看向方洲,然而方洲并没有作为一名吃瓜群众“有什么是他不能听不能看”的好奇,转脸看向了别处。
可作为当事人,先不说她有没有好奇心,就芮穆泽那气场那语气那眼神,她这么一个惜命又很怂的人怎么可能不乖乖跟上去。
一到二楼,程果找了半天才在卧室里的洗手间看到芮穆泽,他正站在洗漱台前研究上面那些瓶瓶罐罐。
“那个是护发素。”程果站在门口为大哥热心介绍。
芮穆泽把护发素放在了一边,“洗发水呢?”
“黑色大瓶的那个。”
芮穆泽满意的点了点头,“来吧。”
“来……来啥?”程果的一只脚已经退出到门外。
“你不说要洗头吗?”
“啊,洗头啊。”
芮穆泽侧目看到程果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忙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嘻嘻哈哈的跟他说话,又不动声色的把刚刚迈出门外的脚退了回来。芮穆泽低下头,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