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罗伊,你嘴犟的毛病还没改。”
“你自恋的毛病不也一样没改吗。”
两人针锋相对,又彼此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张开臂膀来了个大大拥抱。
“我还以为你不在城里。”
“你这个恶贯满盈的土匪要来,我怎么敢不在。”
两人来到一处天台,遮阳伞下是一瓶准备好的冰镇起泡酒:“托人从科威尼恩城带回来的,你有口福了。”
“这么隆重?”
“你这人嘴刁得很,只喝贵的,不喝对的,当土匪养成的臭毛病吧。”
康罗伊起身去开酒,被赛特按住了。
“恩?”康罗伊皱眉。
“留着,”赛特说,“普林考过了再开。”
康罗伊没有异议,重新坐回椅子上:“第三年了,他有把握吗?”
“谁知道呢,我没功夫管他,全凭他自觉。”
“口是心非,”康罗伊嘲笑道,“哪年考试不是你来回来去的接送,比有钱人家的管家还专业。”
“哪也没见有钱人来找我给他们当管家啊。”
“呵呵,人是管家,你是偷家,能一样吗?”
赛特跟着笑笑,手撑着下巴看了眼楼下,七八个士兵身姿笔挺的在楼下站岗,风吹日晒一动不动。
“新兵蛋子。”
“看出来了?”康罗伊问。
“看他们站姿就知道了。”
赛特活动了一下脖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扔给康罗伊。
康罗伊伸手接住,是一块机械表:“我要是没接住,这玩意儿不是白修了。”
“赶紧扔了吧,”赛特说,“这东西容易坏又难修,留着干嘛。”
康罗伊笑笑,把手表收进内口袋:“人活着不就图个念想。”
“舍不得扔?”赛特问。
“恩,”康罗伊说,“就像你舍不得这座要塞城一样。”
“这么好的地盘我怎么舍得离开,”赛特双手枕在脑后,悠闲的抖脚,“没准哪天整座城都是我的囊中物呢。”
“呵,你就嘴硬吧。”
赛特笑而不语,随后又将一块碎布扔给康罗伊,康罗伊看都没看,一吹口哨叫来手下。
卫兵朝康罗伊敬了个军礼,看见一旁坐着的赛特时,微微一愣,然后装作没看见。
“军长,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