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事儿。”
普林不满的一甩地图,把水瓶扔给赛特。
“开盖啊。”
普林阴着脸,从副驾驶爬起来,接过赛特手中的水瓶,打开,面带微笑的伺候他喝完,然后狠狠的拧紧瓶盖,塞进边坐,重新拿起地图。
“我饿了,拿吃的来。”
普林面无表情的说:“后备箱里有,你爬起来就能够到了。”
“我受伤了,”耍横没用,赛特又开始装委屈,“我现在是个伤员,需要照顾。”
普林气得咬牙,双手都快把地图抠破了。
修心虚的看了眼后视镜,提议道:“要不,停车休息一会儿吧。”
“好”
“不用,”普林打断道,“修,你开你的,不用管这个家伙儿。”
“喂喂喂,你就是这么对待伤员的吗?”
“你算个屁的伤员,自己睡觉落枕了就来折腾我们?活该!没扭断你的脖子,你就该感恩戴德的好好谢谢我和修了。”
“是啊,我真该好好谢谢某些人啊。”
修听得红根发红,心里一阵阵冒虚汗,要是普林知道了早上发生的事,他就算长了八张嘴也解释不清。
“你少在这阴阳怪气。”
普林蒙在鼓里,以为赛特闲得又在作妖,主动替修打抱不平:“受了伤屁话还这么多,要么闭嘴,要么下车,大清早的,烦不烦。”
“得,我这个大哥当得还不如小弟,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还有没有天理啊”
修越听越臊得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整整一个上午,修被夹在赛特的“言语调戏”和普林的义正言辞的中,他从来没感受到如此煎熬。
途中普林还好几次问他为什么脸红,是缺氧了,还是中毒了,赛特也跟着“关心”了好几句,他只能勉强硬着头皮的应付,然后偷偷瞟着赛特,后者笑得春风得意,时不时还朝他抛个媚眼,令人又气又恼又羞愧,还拿他没办法。
着实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了,这样就行了。”
中午,普林升起篝火,因为某人一路吵嚷着脖子痛,他们只能停下来稍作休息。
修从后备箱里翻出谷类和肉干,又拎着水桶来到篝火旁。
“辛苦了,修,今天都得让你来开车。”
“应该的。”
修说着,回头看了眼还躺在车里的赛特。
“没事,你别管他,”普林拉着修在身旁坐下,“你现在回去,指不定又要被他呼来喝去。”
修有些不放心:“他扭伤了脖子,行动上还是不太方便。”
“屁嘞,我猜十有八九是装的,一个落枕而已,能有多严重,之前他”
普林说到一半,突然把话咽了回去,用树枝拨弄篝火,挖出烤好红薯:“总之,你不用管他,他这个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皮厚着呢,死不了。来,快尝尝,小心烫。”
修点点头,拍掉红薯上的灰,小心的拿在手里,掰开,火一般明亮透红的色泽散发出薯类烧烤过后独特的甘甜香气,修迫不及待的吹了吹,咬了一口,烫得舌头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