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母之仇,岂能罢休!”
司马乐再次用力拔剑,却还是一点动静没有,视差安闻闻的握住剑身,力量之大,让她感觉蜉蝣撼树。
差距竟如此大吗?
司马乐心里一阵恍惚,等她清醒过来时,眼前两人已不见了身影。
只听得楼道传来两人交谈。
“顾大侠,我可没诱导她,是她自己意识到了差距。”
“少废话。”
……
差距?
司马乐看向自己前段已经变了形的细剑,心里难受。
小伙伴们呼呼大睡时,她起早练剑;同龄人享受糖葫芦时,她在练剑;
书斋读书声、林间蛙鸣声、秋风瑟瑟声、梅园戏雪声中,她一刻也不曾停止过习武,为何……
为何能打遍江洲无敌手的里四剑,一个照面就被仇人挡下,还是用小拇指轻松挡下。
差距,真的如此之大吗?
“假的,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
十扳指王拾突然拍桌叫到,在他眼里,哪有人能用小拇指挡剑刺的。
更何况用剑还是江洲城最厉害的剑道天才!
大毛腿和络腮胡当即附和:“他们定是怕戏法露馅,才走的这么快。”
听到他们这样说,司马乐心里也是犯了嘀咕。
刚才自己怎么使力也动不得,莫非是中了幻术,根本没使上力?
当即就走上楼去,要再把场子找回来!
另一桌,双胞胎美女正窃窃私语。
“姐姐,那个白发剑客,有些眼熟。”
“妹妹说的是,但咱们见过的人里,比他头发白的,没他年纪轻,比他年纪轻的,没他头发白啊!”
“姐姐莫不是忘了,代代少白头的灾门白家?”
长发女子闻言立马小心翼翼的扫了一圈客栈,确定没人看过来后凑到妹妹身边。
揪了揪她粉嫩的小耳朵,凑上去小声提醒:“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要圣门的事。”
只是,她们的小动作全被柜台后的店小二听在耳中。
账本上写下“泰山府”“江洲城”后,又记下了“魔灾门”三个大字。
……
楼上,视差安替顾宇收拾好床铺后,左瞧右瞧,怎么看这都是张单人床。
“顾大侠怎么定的单人床?这样一来,我睡哪?”
顾宇把他从床前推开,靴子也不脱直接侧身躺在了卧榻之上。
“你睡地上。”
“嘿,顾大侠,你这是虐待俘虏,我要告你!”
“你找谁告我,卡尔纳斯就是死我手上的,怎么,要我提前送你去见祂吗?”
视差安不说话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心魔不跟人斗。
“顾大侠说真的,你留着我的目的我也清楚,但人间行走顾楠,可从来不是会回头看的人啊,就是易安真的醒了过来,消灭了我,顾楠也不会来见他的。”
说完,视差安盯着顾宇,目不转睛,但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顾宇的回应。
只等来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