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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真感激地点点头,跟其他工作人员再三道过歉便坐上回程的房车。
街景快速倒退着,她心绪如麻。生日那晚,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说错话,薛妈妈震惊伤心的模样仍深深刻在脑中,四下无人的夜里时就像一千根针似的往身体里扎,折磨着她。
“薛老师。。。”夏语冰小心翼翼地递来水,察言观色道:“是不是太累了身体不舒服?从昨天开始你才吃了一小份三明治。。。”
薛真扯了扯嘴角:“没有,不用担心。”
不担心才怪!你老人家从头到尾就透露出种“我有心事”的样子好不好!夏语冰在心里头咆哮着,但她也知道薛真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会主动跟别人说难处。
“不然我晚点和蕾姐说说?”她试探地问道。
“不要。”薛真下意识反驳,声音突然提高,连司机都忍不住从后视镜往后座看。
她随即低声找补:“你蕾姐在国外工作肯定很忙,咱们不要打扰。”
可向经理是你经纪人呀,有什么事不应该及时跟她说?况且对方也交代过自己,密切关注薛真的状态,出现什么情况要立刻汇报。
“假如今天江导跟兰制片说小真姐你状态不好,兰制片应该会跟蕾姐沟通吧?”夏语冰换个说法劝道。
“。。。我想想吧。”
这一想一纠结就到凌晨,薛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还是睡不着,犹豫再三还是抓起了电话。
“喂?真真。”听到熟悉地清冷女声,她整个人竟出奇地放松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蕾姐。”
“你声音很沙哑,怎么了?”明明远隔重洋,对方却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薛真感觉今晚的自己又回到童年那个总是无助害怕的小女孩,抓着一点点暖便很满足。
“蕾姐。。。”她吸了吸鼻子,尽量让声音不颤抖:“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这边事情不太顺利,还需要一点时间。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剧组发生什么事?”向蕾追问道:“还是在剧组受欺负了?”
“当然没有,兰制片和江导演他们对我都很好。”薛真连忙否认道。
她听到电话那边除了向蕾的声音外,还传来风声夹杂着汽车鸣笛,以及不轻不重的微喘,看来对方是在大街上。
向蕾应该很忙吧?听夏语冰说,佳琪姐的电影选角是公司头等大事,公关部为了配合纽约的工作已经连续加班一周了,梁部长都快把办公室当第二个家,吃睡都在里头了;连祝宁都被召回公司帮忙,身边只留夏语冰一个人跟着。
从出道以来,自己不仅没让向蕾跟着享福,反而三番五次地让她操心担忧;现在对方又远在国外,跟她说起这破事不仅帮不上忙反而白白给向蕾增加负担。。。。。。
难道要跟向蕾说,自己有一对极品奇葩的生父生母?一个嫌贫爱富为了能当阔太而抛弃骨肉的虚荣妈?还是一个有钱但没人性又重男轻女的畜生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