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下一秒钟她就会跟着别的野男人私奔。
五年前的事对他的阴影不算小。
以至于让他心底自我构建的谎言全部崩塌。
什么温润青葱儒雅少年。
那跟他连半个字都沾不上。
要不是为了枝枝,他连装都懒得装。
索性现在也用不着了。
既然枝枝不喜欢乖的。
那么确定可以承受野的他吗?
裴宴睁开眸子,欲念翻滚不息。
疼痛让他更加冷静。
却也让他更加惶恐不安。
就在他想要起身,将那扇已经上锁的抽屉拉开时。
少女突然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块热毛巾。
“喏,擦擦吧。”
她就这么站在白炽光灯下。
低着头看向他,神色依旧如从前般明媚温柔。
像是不小心误入尘世间的圣洁天使。
撕开了他的黑暗世界,给予了无数细碎光芒。
一如初见时,她向跪在墓碑前的他伸出了手。
“疼。”
皱着眉头,裴宴将脸埋在枕头里。
一手缠着纱布,一手抚在腹部。
显而易见是要让宋稚枝亲自动手了。
难得的福利就是装可怜求来的。
不然依着枝枝那性子,要让她主动照顾他,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裴宴示着弱,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可他还是偷偷抬眼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生怕是控制不好力度,把人给气跑了。
矜贵娇纵的大小姐不耐地握紧了手中的毛巾。
但最终还是俯身替他擦着额角的汗。
算了,都给他处理过伤口了。
也不差这点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