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摩挲着少女的软腰,裴宴不安极了。
一个劲儿地将脑袋往她肩窝里拱。
隐隐还泛着哽咽哭腔。
那个梦太真实了,也太疼了。
疼到他无法接受,疼到他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所以即便是有药物的影响,他也要让自己清醒过来。
“那只是一场梦。”
宋稚枝指尖微颤,黛眉倏然紧蹙。
该不会是裴宴回复了记忆吧?
不对。
如果他回复了记忆,不会是这副模样。
“枝枝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枝枝喂我什么我就喝什么。”
无意识地点着头,裴宴直接倒在了少女的怀里。
只是那双如钢铁般的结实臂膀始终未曾松开。
紧紧握着,牢牢锢着。
生怕是人跑掉似的。
“你知道那杯牛奶了加了东西。”
几乎是用确定的语气,宋稚枝轻声说道。
她放得剂量并不算少。
何况以裴宴的谨慎,那点安眠药他不会尝不出来。
只是他依旧选择喝下,毫不犹豫。
“嗯,是安眠药。”
怀里的人哼唧了一声。
还貌似骄傲地戳穿了她的小心思,继续说道,
“枝枝一定是看我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想着让我休息会儿。”
果然,还是亲亲老婆对他最好了。
知道他忙着公司的事情,还贴心地备好了牛奶味的安眠药。
只不过他这具身体耐药性太强,怕是要让枝枝失望了。
“嗯,那你继续睡吧。”
对于裴宴这个脑回路,宋稚枝也不好说什么。
有点聪明,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