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尚未有定论,御史台便跳了出来,天天在朝堂上指着虞衡昭的鼻子骂。
虞衡昭被弄的焦头烂额的,既要对付大皇子和太子的明枪暗箭,又要应付御史台的无端指责,还得派人去沛阳调查受贿一事。
虞衡昭都有些疲于应对了。这些天虞衡昭又睡在了书房。
罗欣语从罗欣声那里也听说了些消息,心里十分焦急,想要问问情况,但是见虞衡昭神色,又不忍心打扰,只能去找了太傅夫人马氏。马夫人虽然没有接待罗欣语,但还是命人给罗欣语传了话,说朝堂的事情不是后宅妇人能够插手的,让她还是不要四处走动了,省的给虞衡昭招祸。
罗欣语无奈,原本想着再去找老郡王问问的,半路上却是遇到了兰溪公主。
罗欣语看着坐在面前的兰溪公主,不知道她为何会找上自己。
兰溪公主缓缓开口,说道:“京都姻亲关系十分重要,就比如如今,若是虞侯有一个强悍的岳家,这点儿小事儿便不足为道了。”
虽然心里跟着急,罗欣语面上仍旧一片坦然,抬眸看了兰溪公主一眼,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小口,说道:“若是靠岳家支撑,那便不是宁远侯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兰溪回怼道。
罗欣语反唇相讥,道:“如今宁远侯夫人是我,公主又怎知我不知?”
罗欣语不是傻子,自然听的出兰溪公主的挑拨之词,她也不是圣人,面对要抢夺自己夫君的人,自然是分毫不退。
兰溪公主不怒反笑,说道:“果真是个巧言善辩的,也不知道虞衡昭看上了你什么?”
罗欣语柔柔说道:“我也不知,这么多年来无一人能入侯爷的眼,偏偏他便选了我。”
兰溪公主问道:“你如此激怒本宫,就不怕本宫给他使绊子?”
罗欣语神色郑重的说道:“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相信公主的为人。侯爷说过,公主虽然跋扈了些,却是最光明磊落之人。这些年,他一直很钦佩公主。”
兰溪公主,眉毛一挑,说道:“哦?他是这么说我的?算他有眼光。”
兰溪公主又盯着罗欣语看了许久。
罗欣语也不尴尬,静静的坐在那里,坦然的回看着兰溪公主。
终于,兰溪公主收回了视线,说道:“罗氏,你是个聪明的。如今虞衡昭在前朝局势紧张,你什么忙都帮不了,便老实在内宅守着即可,不要四处托关系。”
此言一出,罗欣语便知道了有人在盯着自己,很有可能是帝王袁绍初。罗欣语如今找到哪个府上,帝王便有可能认定了虞衡昭与哪位大人交好有勾结,这便违背了帝王对虞衡昭做孤臣的要求。
罗欣语暗叹,幸亏今日马夫人没有见自己,否则还真的容易惹上麻烦。
罗欣语连忙起身,对着兰溪公主屈身行礼,道:“多谢殿下提点。”
兰溪笑着说道:“本宫哪里是提点,不过是看你不顺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