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尔登额一本正经地说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遂俯□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其实我是不喜欢看戏,还好你帮我找了一个借口。好了,睡吧,我去找本书看,有事就大声叫我。”
剪掉烛花,让屋子里的光线更加明亮了一些。阿吉达胆子小,尤其怕黑。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见没有回答,慕尔登额才放心的关上房门,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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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孟子》……《山海经》……”
她一本本书翻过,嘴里叽里咕噜的念着书名,意兴阑珊。最后索性闭着眼睛摸了一本就从书房里溜出来。
也许是对地形的不熟悉,慕尔登额抱着书左转右转竟迷了路。远见前面疾步走过来一个人,欲上前问路,却见那人低着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一个转身便躲进拐角处,又抬头看了看天,还好今晚月亮不够亮,照不清她所在的位置。听脚步声近了,她不慌不忙的伸出一只脚——
~~~太子妃 番外~~~
毓庆宫,戌时三刻。太子妃在宫女的服侍下褪去了繁重的首饰和旗装,只是散了青丝,身着便服坐在铜镜前,仔细端详着镜中那张依旧粉面桃花的脸。
许久,才叹气自语:“蕊霓,你是不是老了?”
刚刚踏进屋子的人立时顿住脚步,示意要请安的宫女们不要出声。宫女们便福了一福,悄无声息的退下。他才走到镜前的佳人身后,突然一把抱住她,惊得她几乎跳起来。
“爷,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怎么,你不喜?”太子胤礽低着头,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指着镜中的她说道:“今儿晚膳的时候,有个人的眉头一直都
2、公主伴读 。。。
是皱着的。咦?这个人现在怎的跑到爱妃的镜中了?”
太子妃转过头,仰望胤礽正笑得眯起来的眼,心中一丝欣慰荡漾开来,脱口而出的话却是语气颇酸。
“今晚不是李妹妹侍寝吗?爷还是快过去吧,免得冷落了佳人。”
胤礽知道她在口是心非,故意沉下脸,佯怒道:“明儿一早把负责膳食的太监都拖出去打五十个板子!今日的晚膳也不知放了几缸子的醋!”
太子妃这才忍不住笑起来,起身伺候胤礽更衣,手忙嘴却未停:“李妹妹她……”
“她有了身子,也是才知道。”
太子妃的眼神一黯,随即笑道:“恭喜爷了,明儿个宣太医来请脉,一切还按老规矩来。”
胤礽点点头,自然知道她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不让自己费心。于是一把将她抱到了床上,灵活的手指只是轻轻一勾,床幔已经落下来,将里面的春光一丝不露地遮住。
“爷,臣妾还有一事想要问爷。”太子妃躲开他俯身而下的吻。
“想问什么一会儿再问。”胤礽不耐烦的嘟囔着。
“是关于索府上的。”
胤礽停下手里的动作,语气微恼:“索府出了什么事?”
太子妃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襟,起身正色说道:“今儿个十妹妹的伴读进宫,说是郭罗玛法的孙女,可是臣妾却从不知郭罗玛法何时有过孙女?在索府也不曾见过。”
胤礽微闭着眼细细回忆,半晌才说道:“她应该是十岁吧。”
见太子妃点头,胤礽便笑笑:“我还没记错,她确是郭罗玛法的孙女,别说是你了,连我都只是当年她尚在襁褓中见过一次。”
“这又是何故?”太子妃不解,胤礽自来常常去索府做客,却为何没见过这个表妹?
“她是格尔芬纳克出妾室所生,当年不知何故,把她们母女二人送到了盛京,单独置办了一处屋子。想来是额克出容不下她们吧,我记得那个妾室还是满有几分姿色的。”
太子妃在心里暗想,果然天下女子皆是一样。
“不知郭罗玛法把她送进宫来是何意?他竟从未和我说过。”
看着胤礽一脸不解地深思,太子妃忍了又忍,最终强按下要告诉他的冲动,关于太后提到慕尔登额和仁孝皇后长相相似的事情,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女人心,终究还是敏感而自私。
于是摇着他的胳膊,半是娇羞状地轻语道:“爷,很晚了,还是早些安置吧。”
胤礽也不再多想,探过身吹灭了红烛摇曳的火光。
暖帐里,一个模糊的声音带着几分期盼:“蕊霓,咱们也生个儿子吧,皇阿玛一直盼着他能有个嫡嫡亲的皇孙
2、公主伴读 。。。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