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到锁骨间冰凉的昙花坠子,听到她的柔声低吟,猛然醒转,慌忙扳开她的身子。
此时的她,发丝凌乱的披在肩上,柔嫩的脸蛋红润的如熟透了的水蜜桃。原本便只着了中衣,也被他粗鲁地扯开,杏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地透出诱人的轮廓。
他怔愣了一下,眼前的她不再是潭拓寺里那个偷香成功转而逃跑的害羞女孩;不再是那个一脸委屈连说梦话都叫着他名字的可怜女孩;亦不再是那个朝他撒娇,为他唱曲,用满语在他耳边说“我爱你”的俏皮女孩。
十八岁,正是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
已近而立的他,早经情事,女人于他不过是开枝散叶的妻妾。即使那拉氏为嫡福晋之尊,即使李氏曾一度是他专房之宠。
她们却从未进驻过他的心。
从未想过,会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一颦一笑,牵动着他的喜怒哀乐。
而她,便如一阵清风,毫无预兆地吹进了他的心。
他也曾失去过她,那般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不愿再经历第二次。
是以,当她被康熙带回到宫中,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只要她能平平安安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怕她不在自己身边。
然而在几个时辰前,他紧握着她的手,抱着昏迷不醒的她,他很怕,怕她会像他在乎的那些人一样,在他面前,任生命一点一点消逝……
也是在那一刻,他才真正了解自己的心,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他不能够失去她,谁都不能阻挡他和她在一起,他的皇阿玛也不能。
是以,他要完全彻底地拥有她,向所有人宣告她的所属权。
而此时,面对这一朵唾手可得的鲜嫩花蕊,他却不舍去碰触了。
~~~
觉察到他眼中的迟疑,她暗暗咬着下唇,深吸了一口气,主动吻上他。虽无任何技巧可言,却是在用身体无声地传递着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他先是犹疑着回应,继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中衣终于被褪了下来,露出光滑的香肩,微凉的手指隔着肚兜覆上一抹柔软。未经人事的她忍不住战栗了起来,勾着他脖颈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指甲嵌进手心里,却浑然不觉。
感觉到她的害怕,他怜惜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是我唐突了,你的身子还未痊愈。”
说着在她鼻尖轻轻一吻,便要离身,她却摇摇头,坚定的声音回道:“胤禛,我爱你,让我……成为你的人吧。”
他倒吸了一口气,惊讶地看着怀中柔弱的人儿此时脸上绽放着少女的娇羞,而眼神却是坚毅而笃定。
过了今夜,她便不再是少女了。
他强忍了腹中的燥热,尽自己最大所能的冷静,轻轻抚摸着她弯弯的眉梢,挺而俏的鼻尖。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有一种她在身边的真实存在感。
“你真的决定了?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放在心口处:“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别的都只是附属而已。”
他的嘴角不禁上扬,形成好看的弧度。
或许,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骨子里都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当一个女人心甘情愿为自己付出她的一切,完全属于自己时,那种快乐和满足是任何的地位和财富都换不来的。
何况,又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呢?
他单手捧起她尚有些温热的脸,细致的吻遍她的眉梢、眼角、鼻梁和唇瓣。这还他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床弟之事中,抛去身份地位,抛去禁锢身心的紫禁城,抛去贝勒府的一干妻妾,抛去所有的累赘与顾忌。
这一刻,他的眼底、心中,他的全世界,唯有她,是最真实的也是唯一能让他忘却所有的。
感觉到他探到身后的手指轻轻一勾,遮身的肚兜便有去无回。她下意识地埋头躲到他怀里,旋即才反应过来正中他下怀,脸上禁不住一阵滚烫,抬眸望见他的眼中,闪耀着一簇簇的火苗似要将自己灼烧到融化,不由地抓紧了他的手臂。
适才孤注一掷的勇气不翼而飞,内心升腾起惧意。不知是怕那传说中每个女人都要经历一次的疼痛还是别的什么。
只是紧咬着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游弋在她身上的手一顿,他怜悯地俯视着她,发出一声轻叹:“现在可是后悔了?我……不勉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