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张瘸子清了清嗓子:“说说怎么回事儿,别扯废话”
刁大江也不跟薄厚较劲:“这事”
张瘸子向工人们的领头人招招手说:“过来呀,站哪么远,爷是给你们断公道,判是非”
领头人也没有一丝惧色,几大步站到张瘸子的对面说:“张爷,既然您是施探长请来的人,哪来评评这个理,码头”
“等等,等等”刁大江先后被薄厚和张瘸子打断说话,脸色难看,脸上已然流露出明显的忿忿之色:“讲不讲江湖规矩,如果大家乱来,别怪金玉堂以大欺小,直截砸场子来硬的哈,将来道上的人也没话说”
刁大江这话惹得张瘸子有些不高兴了:“嘿,本来爷看在金不换面上,帮你们一把搞定这帮穷鬼”下巴高高扬起:“信不信,爷把金玉堂砸喽,哼”重重地冷哼一声:“爷专治玉难缠这种骚娘们,哼”
周围听见的人,直接傻眼!张爷这话把两边的人全得罪了
刁大江气得嘴唇颤抖,说话都有些哆哆嗦嗦:“你,你,大家伙敬你豪爽,给你几分薄面,其实看你花钱大方,把你个老顽童当散财童子玩儿呢!别给脸不要脸哈”
“哈哈”张瘸子大笑两声也不生气,对领头人说:“该你说了”
领头人对张瘸子也没有好感:“谁怕谁呀说就说,在下也懒得再兜圈子,索性把话说清楚,活义帮全体,宁愿全家饿死也不吃软饭,靠女人”
“嗯、知道了”张瘸子笑容可掬,对刁大江说:“该你说了”
刁大江呆怔中!刚才骂张瘸子,正常情况下,当然是双方呛呛起来,怎么对付张瘸子已经想好,但是张瘸子不按常理!刁大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该自己说了!呆滞状态一会儿,像背书一样说:“码头仓库改成销金窑,船改成花船,堂主菩萨心肠,允许活义帮在这儿挣钱,以前活义帮只管搬运货物下死力气,江面上的事儿,还是由袍哥说了算,金玉堂已经跟袍哥会讲好,这个码头江面上的事儿,以后由和义帮管理,今后大家”
薄厚听得极不耐烦,烟叼在嘴上,走到刁大江面前说:“借个火”
刁大江又被薄厚打断说话!真心怒了:“老子不抽不喝,滚开”
刁大江的人全体向前一步
“嘻嘻、”薄厚还没说话,张瘸子讥笑几声说:“全是靠女人的软蛋,真以为得道成仙啦,请来双斧会的人壮场子,敢动手吗?就算金不换有哪个尿性,玉难缠哪个骚娘们也不敢同意!扯卵蛋,金玉堂敢乱来的话,道上兄弟伙饶不过金玉堂,老实听张爷断公道、呵呵…”
薄厚几步跨到几十个壮汉面前,对站在最前面的人说:“有火没?”
壮汉明显是头目,兄弟伙站在身后,敢栽面儿吗,只不过双方还没有撕破脸,对于中间人还不敢太过份,瞪大眼睛,忿声怨气地说:“没有”
薄厚捅了一下壮汉的肚子:“拿出来”
壮汉大怒:“卧槽泥马”话刚出口,啪,脸上挨了薄厚一巴掌,嘭,肚子上挨了一脚
群殴就这样开始了
薄厚抢到一根两尺长的棍子,挥舞棍子专敲脑袋
张瘸子一脚踢翻刁大江,冲到薄厚身边配合,手下没有三合之敌
领头人带领工人包围金玉堂的人,拳脚直来直往极为刚猛
埋伏的双斧会加入战团,双方情势立即逆转,很快,躺在地上惨嚎的大多数是码头工人,张瘸子呼吸越来越急促,体力明显跟不上消耗。薄厚虽然愈战愈勇,挥棍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重,但是被七八条大汉围着捶,被打倒是迟早的事儿
双斧会的人久经战阵,十几个头领指挥下,以薄厚和张瘸子为中心,渐渐形成包围之势
突然,斜刺里杀出一票蒙面人,人人拿着尺长的黑色短棍,冲进战团专打双斧会的人
“施大哥来了……”叫声充满崇敬之情
刁大江捂着脑门,不知被谁开了瓢满脸流血,指着最高哪个蒙面人吼叫:“施大个,你敢坏了江湖规矩,道上弟兄自有公道,你完了”
蒙面人手下不停:“施探长正在总办开会”手下无一合之敌,如沸汤泼在雪地里,双斧会的人比赛,谁倒得快!
码头工人士气大振,打不到人也要冲上去抱着咬两口
金玉堂兵败如山倒,刁大江被俩个手下挟着跑路:“金玉堂一定会回来的”余音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