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瘸子无所谓的样子说:“砸了就砸了”必须让薄厚与施蕙兰单独相处,薄厚犹如一挺挂着弹链的重机枪,并且开启了自动模式,现在只需要给一个机会就是扣动扳机,必然狂暴开火横扫一切:“约翰谈事,施探长不想听听说些什么?张爷可以带你悄悄接近,保证没有人知道”
施探长眼神放光,明显对这事非常感兴趣,下意识看看薄厚又看看施蕙兰!嚯地站起来挡住俩人眼神交融
已经融化到胸口的薄厚,突然眼前一黑!惊得跳了起来
施探长连忙退后一步,摊开双手:“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动手”
薄厚两个鼻孔咕噜噜冒血!自己浑然不觉
“哎哟,这孩子”张瘸子像老妈子一样搂住薄厚的肩膀,拿自己的白色围巾给薄厚擦下巴的鲜血:“没事,没事没事,刚才吃烫羊肉,薄营长吃多了一些,年青人火力旺嘛,呵呵、”
施蕙兰站起来关心地问:“流这么多血还没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
“没事,不用”薄厚和张瘸子同时拒绝
薄厚推开张瘸子对施探长说:“租一间仓库可以吧”刚才张瘸子与施探长说了什么竟然没有听见,思维停在前面的话题上
张瘸子和施探长被薄厚说得呆了呆!施探长又看了看施蕙兰,无奈地对薄厚说:“这种事儿跟我说不着,在下提醒薄营长,不要对活义帮有想法,正当买卖人也想利用码头,好心好意与活义帮合作,但是,全部被拒绝了,因为他们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玩儿不起哈”
张瘸子用眼神向薄厚示意稍安勿躁:“金老板搭上约翰,约翰帮忙搞定管你们的官,外国人的胃口,活义帮喂得饱吗?张爷不知道你们怎么平事儿,但是现在活义帮一定活不下去,施探长找张爷来管事儿”拍拍胸脯:“这事爷们儿管了,不过活义帮得听爷的话”
施探长沉默
张瘸子示意薄厚坐下,自己慢慢悠悠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轻轻晃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施蕙兰早就安静坐下
薄厚弯腰正准备坐下,突然,一群人冲进屋来,当先一人冷峻面容眼睛很大,而且身高竟比自己还高一点,与施探长差不多一样高,曾经身材长得高是薄厚的优势,最近碰到人一个比一个长得高长得壮
年轻人拿着一把手枪直截顶在薄厚的脑门上,身后又冲进来五六个人,人人一把枪指着薄厚的脑袋!薄厚脑袋周围一圈全是黑洞洞的枪口
张瘸子在门口出现人的时候已经站起身,没有人指着他的脑袋,慢慢往旁边挪动想悄没声溜
“张爷去哪儿?嘿嘿……”沈么爷拿着一把手枪,顶住了张瘸子的脑门
张瘸子慢慢退后说:“沈爷,咱们儿好兄弟涩,这是做什么”
“哼”沈么爷一声冷哼:“爷的车嘞?今天不说清楚,张爷恐怕走不出这间屋子”
年轻人凶猛气势并且相貌与李羽雁有五六分相似,薄厚猜到了一些,每把枪都上了膛,意识中能看见枪管里的子弹头,随时出来穿过脑袋,老太太的死有责任,几十个小时的空闲时间通知李家,但是自己却没有这么做!这件事薄厚心中打定主意,如果李羽雁问起就实话实说,现在只能坦然面对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就是薄营长”
薄厚点点头
年轻人又看着旁边一名手下
哪名手下向李李羽武点点头说:“他就是剥皮长官”
“嗯”年轻人点点头说:“姓薄的听好喽,冤有头,债有主,阎王爷哪儿,你要说清楚点,送你下去的人是,通山李羽武”眼中厉光一闪!手指扣动扳机
薄厚心中憾事一大堆!事到如今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赴死
“等等”施蕙兰冲进人堆,昂首挺胸挡在薄厚面前
“呃,张爷,枪是上了膛的!有话好好说嘛,请不要用它指着我的头”沈么爷满脸愕然不明白?手里拿着的枪!怎么莫明其妙到了张瘸子手上!并且指着自己的脑袋,双腿发抖,颤抖的声音说:“车的事儿,大家好说嘛”
张瘸子用力捅沈么爷的脑袋
沈么爷吓得魂飞魄散,哀声惨嚎:“哎呀呀,哎呀呀,羽武贤侄啊,救救么叔哟”双腿已经站不稳,要不是张瘸子拎着已经瘫痪坐在地上:“羽武老弟啊,上次如意去通山相面,虽然俩个孩子没有相中,咱们不能成为亲家,但是请看在两家是世交的份上,救救鹅哦”
李羽武看都没看沈么爷,凶狠地对施蕙兰吼叫:“让开,马上让开”手枪指着施蕙兰的脑门
施探长怒了,快速拔出两把枪,一把指着李羽武的太阳穴,一把指着李羽武的手下:“放下枪,马上”
李羽武偏头看了施探长一眼:“施大哥怎么在这儿?”
“哼”施探长冷哼:“李少爷不要忘了,脚下踩的是租界土地,放下枪,不然,律法无情”
李羽武突然看看施蕙兰,又看看施探长抬高枪口若有所思的说:“这位?难道”今天晚上相亲的对象!
“舍妹,施蕙兰”施探长别了别嘴,上来一枪省多少事儿,现在!
“哦”李羽武尴尬不已!上下瞄瞄施蕙兰,神情间露出几分满意,不过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吧:“请施小姐让一让”挥挥手让手下放下枪对薄厚说:“半个月前,你去过通山镇,因为日本人是你杀的”
薄厚看了看李羽武臂上的黑纱,说没去过完全没有问题,李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这话非常难出口,只能选择沉默不语
李羽武:“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