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瘸子凑到薄厚耳边轻声说:“十二对俊男美女十二辆车,张哥确实要谢谢你,过了明天,哥就是死了也值,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老王知道了我跟着他”
本来就呆傻的薄厚更加傻了,千变万化的张瘸子竟然也能失手!
李羽雁的到来令场面彻底冷了下来,连话多的曹焰也安静坐下,竟然不跟请客的薄厚打声招呼,大家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谁也不先开口说句话
张瘸子左看右看似笑非笑,看刘柔可和施蕙兰时比较柔和,看李羽雁的时候有些厌恶,曹焰和孙丽根本没在他的视界之中
餐厅经理走得小心翼翼,厅里的氛围根本不像似要吃饭,帮派谈判也没这样的凝重杀气,走到张瘸子身边弓起身子轻声问:“张爷,客人到齐了吗”言下之意,当然是要不要上菜了,每道菜都有讲究昨晚练了半宿的口舌嘞
张瘸子仿佛没有听见经理的话,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令人牙痒难耐
桌上众人低垂眼帘,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别人的反应,这当然令氛围更加的凝重了,经理手足无措尴尬异常,使劲抓着衣服前襟腮帮子鼓了又鼓,但是老板千叮咛万嘱咐,面前的人全都是祖宗级别
“科长”刘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薄厚的身后
“哈”曹焰很夸张地吼了一声说:“刘上尉先说话,罚酒一”
“瓶”李羽雁打断曹焰的话冷冷地说
刘云的脸皮皱成一团,嘴巴里塞满黄连般的嚼了嚼,看了经理一眼,好人绝对做不得:“这事儿从何说起?我不知道大家在玩啥子游戏呀?不知者无罪嘛,科长,您说是不是”现在只能把薄厚架出来了,一瓶!大好生活还等着嘞,刘云不想死在这里
李羽雁瞪了刘云一眼对经理说:“要烈酒”
“呃”刘云整个人向下矬了矬!拉着薄厚的袖子快哭了的样子说:“各位哥哥姐姐,小的位卑胆儿弱,这儿那有说话的余地,各位权当小的是个屁,嘿嘿,放了吧”扯了扯薄厚的袖子
信息量太多太复杂,薄厚的大脑还没有处理完,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想一想,本能觉得不能让手下的人寒心,更不能被曹焰和孙丽控制,更加不能被李羽雁骑到头上
曹焰淡淡地补刀:“刘上尉也是个角儿哦,男人大丈夫不能输不起哈”
刘云哭丧着脸说:“小的输了什么?什么时候有赌局了?”
曹焰冷冷地说:“刚才的情形,一看就是不能说话不能动的局,刘上尉不要说不知道哈”
“我,我我”刘云欲哭无泪狡辩说:“小的没有上桌呀,各位的局呵呵”不关我的事儿呀
薄厚抬手敲了一下桌子,吸引众人的注意刚想说话
“嘭”李羽雁重重地拍桌子!
餐厅的大圆桌不是榫卯结构的整体,桌面和桌子腿儿是可以分开的散结构,李羽雁这一巴掌的力量不小,桌面上的茶壶茶杯直接起飞,众人连忙起身躲闪,本能地接住或者挡开飞起来的茶杯,但是杯里有茶水呀!一时间弄得茶汤乱溅,众人的衣服又是崭新的衣服,李羽雁这一下打击面极大,曹焰皱起了眉头,孙丽的神色间闪过一丝恼火,她的白色西服上有了几朵淡黄色的茶渍
张瘸子最惨了!由于他处于一种洋洋得意的亢奋状态,脑袋中完全没有防备的概念,而他面前是半壶茶水的茶壶,等反应过来抬起手,正好碰到飞起来的茶壶底儿!茶水全部浇在张瘸子身上而且从脸开始
还坐着的人只有张瘸子和李羽雁,李羽雁根本不在乎她的警服脏不脏,神态自若看着众人乱蹦乱跳
张瘸子哭笑不得的样子对众人说:“各位不要太见怪,这对山野中人很正常”
李家可不是山野村夫,曹焰和孙丽包括曹家孙家也只是在汉口地区有点儿话语权而已,所以只能对庞统进行压制不可能控制,更不可能同李家相比,张瘸子在骂李羽雁没有教养
经理脸色苍白整个人有些微微颤抖,连忙叫人收拾残局
李羽雁看着张瘸子淡淡地说:“信不信寿宴变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