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个多月的素,江雾萦在期末考结束的当天晕倒进了医院。
出院那天回别墅,却见杨兆兴难堪地趴在门口栅栏边,脑门上缠着渗血的纱布,鼻青脸肿、胳膊腿儿都打着石膏,顶着猪头脸嚎啕大哭:“小公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江雾萦不明就里,却也不愿再与他有任何来往,自顾自进了门。
此后负责烹煮打扫的便换成了一个富态和气的女beta,做的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至少是规规矩矩、营养均衡的家常菜。
江雾萦望着面前眉眼沉沉的alpha,半晌说不出话。
江执简自然看出他十分惊诧,兀自道:“萦萦,我说这些不是要向你索取什么,只是你终于不用再受制于江达曙,为了这一天,我……”
他嘴上说着不索取什么,却倾着身子朝江雾萦越凑越近,喃喃道:“好香啊……”
江雾萦无所适从地偏过头去,急声道:“……休、休息吧。”
江执简面庞停在他颈侧,凝睇着近在眼前的可爱腺体,良久方道:“……好。”
alpha呼吸间含着先凛冽后平和的乌木香,如有实质般拂过oga娇弱敏感的腺体。
小兔子那双长耳朵陡然一颤,局促地捂住自己的颈项,一副被欺负得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
……再多看恐怕要失控。
江执简艰难地将目光从那处粉嫩柔腻的皮肤上撕开,终于出了浴室。
约莫是怕江雾萦不自在,等江雾萦洗完澡出来时,江执简已躺在睡袋里,一副已然入眠的形容。
江雾萦蹑手蹑脚地关灯上床,原本换了新地方,他应当难以入睡,可今儿又是爬山写生、又是和江达曙冲突、又是被猝不及防地表白了一通……小兔子脑中千头万绪,身子也困倦到了极点,竟没过多久便陷入沉睡。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浓暗色里,床侧地板上躺着的人悄然睁开了眼。
今日那场雨落得酣畅淋漓,雨后便是如洗的晴夜。
窗帘遮光性不强,朦胧月色如烟似雾,柔婉地洒进来,摇曳着漫过这间小小的居室。
床上人睡得无知无觉,在空调暖风里踢开了一半被子,露出一双莹白如新雪的衤果足,玉豌豆似的脚趾光滑圆润,触感软嘟嘟的,藏着沐浴露的香气,丝丝缕缕尽是甜软的椰子味。
睡裙一侧肩带滑落,细腻清峭的肩头骨肉匀停,仿若造物之手雕刻而成,骨节微凸处甚至染着花瓣似的桃粉色。
只是不经碰,指腹只消轻轻磨一磨,那粉色便更深了一点。
昨晚讨论得太久,带队老师给放了半天假,故而江雾萦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
睁眼时江执简居然还没走,坐在自己的睡袋里直直地望着他,眼底血丝比昨日多了些,倒像是没休息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