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反应过来,赶紧对着温郁的手腕滴了一下。
那显示器立即就红了,显示温度39。8。
“怎么烧怎么高啊。”晏桉去摸温郁的额头,手心的肌肤都要被烫化了,“会不会烧成傻子啊。”
“先打一针,吃些药,捂捂汗,看烧能不能退,不能的话到医务室去输液。”校医道。
晏桉看了他一眼,急道:“那你快打。”
要打屁股针,晏桉虽然很想看,但保持着绅士风度,转过脸去。
打过针后,温郁又陷入沉睡中,下午才睁开眼睛。
晏桉拿温度计给他量了一下,烧下去了。
他夸张地拍着胸口,“终于退了。”
“你发烧了知不知道,烧得那么高,吓死我了,真怕你烧傻了。”晏桉说着,手放着温郁额头上,没有那么烫了。
医生来的时候温郁是有意识的,只是身体极度疲软,昏昏沉沉的,知道是晏桉没有去上课一直守着他,他愧疚极了,“……谢谢你。”
“来把药吃了。”晏桉拖着他的后背,稍微扶他起来。
温郁也没有反抗,很温顺地让晏桉把药一颗一颗放入他的嘴里,再就着他的手喝水。
药显然是极苦的,温郁可怜地蹙眉,喝完水的花瓣唇水光红艳,晏桉不眨眼地看着,心跳都快了。
一杯水喝完,晏桉又去接了一杯,回来看见温郁坐起来,脸庞还带着高烧后的红潮。
“你要干什么,和我说一声就好了,躺着不用动。”晏桉赶紧道,以前都是别人伺候他的份,现在他来照顾别人,新奇之下很有模有样。
“晏桉,谢谢,谢谢你。”温郁还是执意坐起来,穿鞋子,“我,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盛怀谦还在监牢里,这个事情不解决,就是生病,温郁也没办法安心休养。
就是这样一个平常简单的动作对于现在的温郁来说也是耗费力气的,他急促地喘息着,脸上的红潮更深了。
“你都生病了,还处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帮你。”
几分钟,晏桉凝重道:“你说你哥哥不小心弄伤的人叫李炜。”
温郁点点头。
他以为晏桉和自己是一样的普通家庭,告诉他这件事情也并不是为了寻求他的帮助,而是在极度的压力和不知所措之下的一个倾诉口。
只是没想到,晏桉接着道:“正好,最近他爸爸和我……爸有合作,既然你哥哥不是故意的,我和爸说说,李映材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应该不敢再为难你们。”
“我,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温郁不确定晏桉的爸话语权有多大,可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可以,不过你要先养好病。”
“我已经,已经没事了。”温郁不想因为自己的病而耽搁盛怀谦,“我感觉,好多了。”
晏桉没办法,拿出医生留下的温度计在温郁额头上测一下,温度确实下去了,不过还有一些低烧。
“明天我带你去见我爸,今天他估计也忙。”晏桉和晏珩山联系很少,都是从管家嘴里知道晏珩山的近况,听管家说他三天没有进家门,现在正在处理晏保宁陷害他的事情。
到了隔天,温郁恢复得差不多,又去请了假,频繁请假让老师也忍不住询问他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需不需要帮助之类的。
出了校门,很远便看见晏桉在招手,温郁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