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中人素来嚣张跋扈,经过断月峡一役,尽败正道高手后,更是如日中天,魔焰滔天,上官疑在禅心寺被英雄门张纬纶先战成平手,又被郑啸岳夹击之下,逼得自断兵器方能脱身,心中自然是极为愤怒,有仇岂能不报,上官疑又不是什么君子,不必等十年之后。
“哼,想不到这禅心寺一行,没有伤在正道高手之手,居然被一些西域蛮子给暗算了,若是传了出去,江湖上还以为我们圣火神教还不如那偏荒英雄门,损了神教的威名,只怕是冷教主知道,也会怪罪下来。”上官疑烦闷道,这个仇,一定要报,但是凭自己的能力,一个张纬纶就够要命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更强的郑啸岳。
乌彩依却不以为然:“亏你还身为魔教四王,这点小事都看不透,英雄门这次入关,很明显就是来打探中原局势,他们失去天剑山庄的牵制后,准备要力了,早晚都是你们的敌手,既然如此,趁他们入关的人少,你索性就带人在出关必经之处设下埋伏,杀了他们,警告一下英雄门,这中原,是你们魔教的天下,那冷傲天也不是什么怕事和善之人,难道还会怪你挑起争端不成?”语气之中,似乎也并不自认为魔教中人和冷傲天之女。
上官疑虽然对乌彩依的语气表示不满,但是想想道倒是不错,英雄门此次派人入关示威,若都死在中原,也好挑双方交战,现在的武盟,已经不足为虑,反倒是英雄门,高手多死一个,将来也弱上一分,只是那张纬纶倒也罢了,郑啸岳却不好对付,看来这一次要欠宇文邪一个人情了。
郑啸岳和张纬纶并不知道魔教已经准备对自己二人下手,独孤鸿祭礼上一阵试探,觉得中州武盟,并不是弱到可以随手抹灭的程度,需要回去,好好商议行事的方法,离开禅心寺后,带领英雄门弟子一路往接天峰而去。
“纬纶,这次禅心寺之行,你觉得怎么样。”郑啸岳道
张纬纶想了一下:“魔教的那个上官疑,武功确实很高强,要是四王都有他这个水准的话,这个魔教也不好对付,而丐帮的公冶一,内力刚猛强劲,光拼内力,我不如他,降龙十八掌威名已久,要是正面对战的话,只怕三百招内,我尚能抵挡,三百招外,便要输了,中原武盟据说有十派,要是掌门实力接近的话,我们英雄门也很难对付,本来门主神功大成,恰好独孤鸿那老头又死了,我等以为可以一扫中原,现下看来,还不能够。”
郑啸岳笑道:“你只知其一,那中原十大派,现在只剩下一半实力不到,我受公冶一一掌,那老叫化确实厉害,不过这样的人物,武盟现在恐怕只剩下两三个了,倒是那个魔教,早闻他们四王五老功力精湛,前段时间听说五老之一居然被一个小门派的掌门杀了,只当中原人物吹嘘,其实没什么厉害,这次一见,四王之一的上官疑,竟然能凝成剑罡,看来这魔教倒是大敌,那冷傲天更不知道是何等厉害,回去要跟门主讲,正道已不足惧,要入主中原,必要先灭魔教,魔教和武盟也是生死大敌,必然时,还可以利用武盟的势力,两面夹击。”
话未说完,郑啸岳耳中听得一丝尖啸声,伸手一弹,叮的一声,两枚钢针插入土中,大喝一声:“什么人?”转头只见几名弟子先脸色黑,躺在了地上。林中呵呵一笑,走出三个人来,当先一人,却是禅心寺一战的上官疑。
“郑副门主别来无恙啊,万佛山中,你不顾身份,和部下围攻于我,可曾想到今日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啊。”上官疑笑道。要说当日郑啸岳向上官疑出手,虽然也说不上是围攻,但确实有点不够光明正大,倒也是无话可说。
眼见正面上官疑等三人当前,后面一排排魔教教众,列阵相对,只怕今日是不能善了了,郑啸岳回头嘱咐张纬纶一声:“全力死战,找机会突围回英雄门上报门主。”震出三截长杆,瞬间组合成一把,枪头抖动,直取上官疑,上官疑这次已有防备,又是以逸待劳,长剑闪过一道精光,接连三剑,破去郑啸岳的气势,战在一起。
上官疑的迅雷十三剑也是武林一绝,左闪右闪,运剑如丝,只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电痕。内力运起处,又响起轰轰雷鸣,扰人心智。郑啸岳的一身枪术内功,已入化境,任你千般来,我只一枪往,配合霸道无比的有如酷阳的内劲,不论你上官疑剑法多高,变化多快,就是一枪直刺,再一枪直刺,枪长剑短,反先至,逼得上官疑不断改变剑招,只是一时之间要想击败上官疑脱身,却也不易。上官疑剑法有所不如,但好在身法上强对方一筹,能挡就挡,不能挡就退,进退如电,倒也一时不落下风。
那边上官疑,郑啸岳战得正急,张纬纶却不敢相助,因为两道凌厉的气势完全锁定了自己,那另外一男一女见到边上已经战起,两人对视一眼就扑向张纬纶。
张纬纶舞枪相迎,那男子掌功了得,但自己也尽能挡得下来,只是旁边那位女子,举手投足之间,便有暗器射出,一个不慎就会中招,倒是要让自己凝神对待。
战得片刻,那名女子一掌击出,手头顺势又撒出一团白光,铺天盖地的朝张纬纶射来,张纬纶见是暗器以“天女撒花”的手法射,便舞出一片枪影防个水泼不进,哪里知道一枪刚点中那团白光,白光竟然缠上了长枪,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这团白光,粗一看是一堆暗器,实际上每枚暗器之间,都连着一根细丝,一枚暗器受到震荡,扯动细线,不知怎么地一来,暗器四散飞开,中间的丝线一扯,顿时就变成了一张大网。
“不好,着了道了,那妖女先前射暗器,只是为了掩饰这一手。”张纬纶措手不及,顿时被网罩个正着,本来张纬纶一身武功甚是了得,就算以一敌二,在内力耗尽之前,也足以自保,但是,枪,是长兵器,被网一缠便施展不开,被那二人一时间攻得险相环生。
“好难缠的网,枪刺不透,力撕不破,只怕这次是凶多喜吉少了”张纬纶见数次运功都摆脱不了丝网,两个对手任何一个,武功都不见得比自己弱,而这一张网罩在身上,凭自己一人之力,是绝难挣脱,自知不能幸免,必死无疑,想不到数十年苦练武功,一到中原,就死在这阴谋诡计之下,心中悲愤,怒啸一声,运起全身功力,身上硬吃对方一掌一腿,借力飞向上官疑。
上官疑正和郑啸岳相斗,功力稍弱对方一筹,被压制得无法兼顾周边环境,没防备后面张纬纶飞来,竟被他一把抱住。张纬纶抱住上官疑,双手弃枪紧扣,惨叫一声:“快走。”
郑啸岳一见这种情况,果断一枪拍向上官疑,闪身就走,上官疑转过半身,以张纬纶挡住一枪,却还是受那股大力,被打开数尺,猛力几挣,张纬纶自知必死,全身功力,都聚在手上,上官疑哪里挣得开,眼见郑啸岳抽身而退,急忙大喝一声:“司徒媚,宇文邪,快来,阻住郑啸岳。”
那一男一女正是魔教二王,司徒媚和宇文邪,见此变故,赶忙上前,只是被张纬纶这么一缠,两人赶上时,郑啸岳又经展开身法,武功到了四王这种级别的,一旦先行展开身法,后面的人要追,可就难了,非得赶到内力耗尽不可,更何况郑啸岳的武功,更在四王之上。
经过上官疑身边时,司徒媚一指点中后心,宇文邪一掌击中头颅,两王合击之下,张纬纶顿时气绝,只是双手却还是紧锁不放,只是人既死,内功消散,上官疑双臂一振,一抖身躯,顿时震断手臂脱困而出,举目四望,那郑啸岳却已不知去向了。
“想不到英雄门的人,如此悍不畏死,几乎比得上教主的药人了。”司徒媚吃惊的说。
宇文邪接着道:“此人武功也是不凡,若不是司徒的天蚕丝网,只怕我们三人,还未必留得下他们二人,英雄门实力惊人,可见一斑,光凭我们几个,追杀下去也未必就有结果,我们不如先回滇池,禀明教主再作商议。”
这一战成功的也有些侥幸,要不是司徒媚事先设计,先以上官疑缠上郑啸岳,聚二王之力合攻较弱的张纬纶,让他们二人联起手来,自己这三王,不付些代价,只怕也杀不得一人。
上官疑哼道:“也亏得司徒想到用天蚕丝网来对付他,要不然,我们三王出手,还一无所获的话,回去还不要被东方笑死。这郑啸岳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物,以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武功恁地厉害,简直和冷教主有得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