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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第1页)

碗冷水撞去,一碗水都泼在他头上,头脑略觉清醒,叫道:“冷水,越多越好,快,快。”店伙又去倒了两碗水,桑结倒在自己头上,命店伙提了一大桶水来,救醒了众喇嘛,那胖大喇嘛却说什么也不醒。待见他背心有血,检视伤口,才知已死。六名喇嘛来不及放火烧店,骑上马匹,大呼追来。

阿珂觉到那大手又摸到颈中之时,再也忍耐不住,叫道:“不要!”齐乐反手一掌。郑克塽身在草堆之中,眼不见物,难以闪避,又吃了一记耳光,叫道:“不是我!”这两声一叫,踪迹立被发觉,桑结叫道:“在这里了!”一名喇嘛跃下马来,奔到草堆旁见到郑克塽的一只脚露在外面,抓住他脚踝,将他拉出草堆,怕他反击,随手一甩,将他摔出数丈之外。那喇嘛又伸手入草堆掏摸。齐乐蜷缩成一团,这时草堆已被那喇嘛掀开,但见一只大手伸进来乱抓,便将呼巴音的手掌塞入他手里。那喇嘛摸到一只手掌,当即使力向外一拉,只待将这人拉出草堆,跟着也是随手一甩,哪料到这一拉竟拉了一个空。他使劲极大,只拉到一只断手,登时一跤坐倒。待看得清楚是一只死人手掌进,只觉胸口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受。他所使的这一股力道,本拟从草堆中拉出一个人来,用力甩了出去。郑克塽有一百三十斤,那喇嘛预拟第二个人重量相若,这一拉之力少说也有二百余斤。何况这一次拉到的不是足踝,而是手掌,生怕使力不够,反被对方拉入草堆,是以使劲力更是刚猛。哪知这一股大力竟用来拉一只只有几两重的手掌,自是尽数回到了自身,直和受了二百余斤的掌力重重一击无异。

齐乐见他坐倒,大喜之下,将一大捆麦草抛到他脸上,那喇嘛伸手掠开,突然间胸口一痛,身子扭曲几下,便即不动了,却是齐乐乘着他目光为麦草所遮,急跃上前,挺匕首刺入他心口。她刚拔出匕首,只听得身周有几人以西藏话大声呼喝,只得将匕首藏入衣袖,慢慢站起身来,一抬头,便见桑结和余下四名喇嘛站在麦田之中,离开草堆却有三丈之遥。那喇嘛尸首上堆满了麦杆,如何死法,桑结等并不知道,料想又是九难施展神功,将他击死,当下都离得远远地,不敢过来。

桑结叫道:“小尼姑,你连杀我八名师弟,我跟你仇深似海。躲在草堆之中不敢出来,算是什么英雄?”齐乐眼见桑结说出了这句话后,又后退了两步,显是颇有惧意,便大声道:“我师傅武功出神入化,天下更没第二个比得上,不过她老人家慈悲为怀,有好生之德,不想再杀人了。你们五个喇嘛,她老人家说饶了性命,快快给我去罢。”桑结道:“哪有这么容易?小尼姑,你把那部《四十二章经》乖乖的交出来,佛爷放你们走路。否则便逃到天涯海角,佛爷也决不罢休。”齐乐道:“你们要《四十二章经》?这经书到处寺庙里都有,有什么稀罕?”桑结道:“我们便是要小尼姑身上的那一部。”

齐乐一指郑克塽,道:“那一部经书,我师傅早就送了给他,你们问他要便是。”这时郑克塽刚从地下爬起,还没站稳,一名喇嘛扑过抓住他双臂,另一名喇嘛便扯他衣衫,嗤嗤声响,外衫内衣立时撕破,衣袋中的金银珠宝掉了一地,却哪里有什么经书?齐乐叫道:“郑公子,你那部经书藏到哪里去啦?跟他们说了罢,那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郑克塽怒极,大声道:“我没有!”一名喇嘛啪的一掌,打得他险些晕去,喝道:“你说不说?”跟着又是一掌。齐乐见他两边脸登时肿起,心中说不出痛快,叫道:“郑公子,你带这几位佛爷去拿经书罢。我见你在那边客店中地下挖洞,是不是埋藏经书?”桑结喜道:“是了,小孩子说的,必是真话,押他回店去取。”那喇嘛应道:“是!”又打了郑克塽一个耳光。

阿珂再也忍不住,从草堆中钻了出来,叫道:“她是说谎,你们别信她的。这位公子从没见过什么经书。”齐乐心中恼怒,回头低声道:“我是要救师太和你,让郑公子引开他们。”阿珂也怒道:“我不要你救。你冤枉郑公子,要害得他送了性命。”齐乐道:“师太和你的性命,比这渣男要紧万倍。”

桑结向抓住郑克塽的喇嘛叫道:“别打死了他。”转头道,“小尼姑,你出来,还有两个娃娃,跟我们一起去取经书。”阿珂怒道:“你自己怕死,却说救师傅。你有种,就去跟这些喇嘛打上一架。”齐乐怒火焚心,说道:“打就打。最多不就一个死字!我费尽心思要救你们,你心里想着念着就这个渣男!我告诉你,他就是个垃圾,他!……”齐乐忽然住口,反正空口无凭,阿珂怎么也不会信,她霎时只觉得自己就再说什么也是多余,一阵心灰意懒。齐乐忽就心生离意,心想:“管你什么几十章经,什么龙脉宝藏!劳资还要去救小郡主和方怡,还有乖双儿等着我,她肯定又急得在哭……”想到那三人齐乐忽然就觉得心里平静许多,忽然就从这些天莫名的情绪中脱了出来。她不再理阿珂,冷冷向那些喇嘛道:“我师傅是当世高人,不愿跟你们动手。你们派一人出来,先跟我比划比划,倘若打得赢我,我师傅才会出手。识相的,还是快快挟了尾巴逃走罢。”

九难叹了口气,心想当真形势危急,只好自绝筋脉而死,免得受喇嘛的□□,低声道:“齐乐,你伸手到草堆中来。”齐乐用眼神警示了一下那些喇嘛,往后退了退,道了声是。她左手反手伸入草堆,只觉手掌中多了一个小纸包,听得九难低声道:“这是经书所藏的地图,你不必管我,自行逃命。将来如能得到另外七部经书,我大汉山河说不定便有光复之望,那可比一人的生命要紧得多了。”齐乐见她对自己如此看重,这件要物不交给徒儿,反而交给自己,登时心情好了不少,精神一振,将那纸包揣入怀中,便向外走了两步,道:“怎么你们连我也不敢动手么?”五名喇嘛纵声大笑。他们对九难虽然颇为忌惮,这少年却哪里放在心上?一名喇嘛笑道:“我只须一掌,便打得你翻出十七八个筋斗,比划个屁!”齐乐踏上一步,朗声道:“好,就是你跟我来比。”那喇嘛走上几步,笑道:“你真的要跟我比?”齐乐道:“那还有假的?咱二人一对一的比,你放心,我师傅决不出手。你那四个师兄弟,会不会帮你?”桑结哈哈大笑,说道:“我们自然不帮。”齐乐道:“倘若我一拳打死了他,你们是否一拥而上,想倚多为胜?咱们话说在前头,倘若你们一起来,我可敌不过,我师傅也只好出手了。”桑结也真怕九难出手,心想几名师弟死得不明不白,不知这尼姑使的是什么武功,让一名师弟先和这少年单打独斗,看明白这尼姑的武功家数,实是大大有利,便道:“你们二人单打独斗就是,双方谁也不许相帮。”齐乐道:“有人帮了,便是乌龟儿子**蛋。”桑结道:“不错。有人相帮,便是乌龟女儿**蛋。”桑结武功既高,又十分机灵,眼见白衣尼和阿珂都是女子,是以将“乌龟儿子**蛋”说成了“乌龟女儿**蛋”,以免对方反正做不成乌龟儿子,就此出手相助。齐乐笑道:“很好,你大喇嘛非常精明,在下佩服之至。”桑结道:“你再走上几步。”他见齐乐距草堆仍近,生怕九难贴住她背心,暗传功力,师弟便抵敌不住。

齐乐道:“我们汉人光明正大,赢要赢得光彩。输要输得漂亮,岂有作弊之理?”九难低声道:“齐乐,你赢不了的,假意比武,快抢了马逃走罢。”齐乐道:“是。”走上三步,距草堆已有丈许。桑结见九难再也无法暗中相助,便点了点头。

那喇嘛也走上数步,和她相对而立,笑问:“怎样比法?”齐乐道:“文也可以,武也可以。”那喇嘛笑道:“文比是怎样?武比又是怎样?”齐乐道:“文比是我打你一拳,你又打我一拳。我再打你一拳,你又打我一拳。打上七八十拳,直到有人跌倒为止。你打我的时候,我不能躲闪退让,也不能出手招架,只能直挺挺的站着,运起内劲,硬受你一拳。我打你的时候,你也一样。如是武比,那么比兵刃也罢,比拳脚也罢,自然可以闪避招架,奔跑跳跃。”桑结心想:“这小子身子灵便,倘若跳来跳去,只怕师弟一时打他不到。他有恃无恐,必有鬼计,多半他会跳到草堆之旁,引得师弟追过去,那尼姑便在草堆中突施暗算。如是文比,他这小小拳头,就是往师弟身上打上七八十拳,也只当搔痒。”用藏语叫道:“跟他文比,别打伤了他。打得越久越好,以便看明他的武功家数。”

齐乐道:“你师兄害怕了,怕你打不过我,教你投降,是不是?”那喇嘛笑道:“小鬼头胡说八道。师哥见你可怜,叫我别一拳便打死了你。谅你小小年纪,兵刃拳脚的功夫有限,我也不占这个便宜,咱们便文比罢。”齐乐道:“好!”挺起胸膛,双手负在背后,道:“你先打我一拳。我如躲闪招架,不算英雄好汉。”那喇嘛笑道:“你是小孩,自然是你先打。”说着学她的样,也是双手负在背后,挺起胸膛。他比齐乐虽高不了多少,可见齐乐身材瘦弱,就笑嘻嘻地,全不以她为意。齐乐左手拳头伸出,及到他的小腹比了一比。五名喇嘛见了她的小拳头,都哈哈大笑起来。齐乐也不理,只道:“好!我打了!”那喇嘛倒也不敢太过大意,生怕她得异人传授,内力有独到之处,当下将一股内力,都运上了小腹。齐乐左手衣袖突然拂出,拳头藏在袖中,无声无息的在他左边胸口打了一拳。桑结等见这一拳如此无力,又都大笑。

笑声未歇,却见那喇嘛身子晃了一晃,齐乐道:“现下你打我了。”那喇嘛突然一跤扑倒,伏在地下,就此不动。桑结等人大惊,一齐奔出。齐乐退向草堆,叫道:“站住,谁过来就是乌龟喇嘛**蛋。”四名喇嘛登时止步,只见那喇嘛仍是不动,不是闭气重伤,便是已死去。四人张大了嘴,惊骇无比,都说不出话来。齐乐双手拳头高举过顶,说道:“我师傅教我的这门功夫,叫做‘隔山打牛神拳’,大牯牛也一拳打死了,何况一个小小喇嘛?哪个不服,再来尝尝滋味!”阿珂见她这等轻描淡写的一拳,居然便将这武功高强,身材魁梧的喇嘛打得伏地不起,不知死活,也是讶异之极。九难却看到齐乐在那喇嘛心中打了一拳之后,那喇嘛胸前便渗出鲜血,摇晃几下,便即伏倒,一凝思间,已知齐乐袖中暗藏匕首,其实并不是打了一拳,而是对准了对方心脏戳了一剑。这匕首锋利绝伦,别说戳在人身,便是钢铁,也戳了进去。齐乐先用左手拳头比一比,让人瞧见她使用拳头,使了匕首后立即藏起,双拳高举,旁人更是绝无怀疑。

桑结叫了那喇嘛几声,不闻回音,一时惊疑难决。一名身材瘦削的喇嘛拔出戒刀,叫道:“小鬼头,就算你拳法高明,却怎地?佛爷来跟你比刀法。”心想这小子得到高明传授,内功拳劲果然是非同小可,但跟他兵刃相斗他的拳劲便无用处。

齐乐道:“比刀法也可以,过来罢!”那喇嘛不敢走近,喝道:“有种的便过来。”齐乐道:“你有种,你过来!”那喇嘛道:“一、二、三!大家走上三步。”齐乐道:“好!一、二、三!”走上了三步。那喇嘛也走上三步,戒刀舞成一团白光,护住上盘,只怕她忽然使出“隔山打牛神拳”。齐乐笑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使神拳打你便是。”那喇嘛哪里肯信,仍是将戒刀舞得呼呼风响,叫道:“快拔刀!”齐乐笑道:“我练成了‘金顶门’的护头神功,你在我头顶砍一刀试试,包管你这柄大刀反弹转来,砍了你自己的光头。我先跟你说明白了,免得你上当。”那喇嘛将信将疑,眼见她随手一拳便打死了师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一时不敢贸然上前,更不敢举刀往她头上砍去。齐乐道:“你武功太低,我决不还手就是。不过你只能砍我的头,可不能斩我胸口。我年纪小,胸口的护体神功还没练成,你一刀斩在我胸口,非杀了我不可。”那喇嘛斜眼看她,问道:“你的脑袋当真不怕刀砍?”齐乐捏着自己辫梢,道:“你瞧,我的辫子是不是不太长?头发越练越短,头顶和头颈中的神功已练成。等到头发练得一根都没有,你就是砍在我哪里也不怕了。”齐乐头发本就还没长得太长,她又时时修剪,那喇嘛看了,更信了几分,又知武功中确有个“金顶门”,铁头功夫十分厉害,说道:“我不信你脑袋经得起我刀砍。”齐乐道:“我劝你还是别试的好,这一刀反弹过来,你的吃饭家伙就不保了。”那喇嘛道:“我不信!站着别动,我要砍你!”说着举起了戒刀。齐乐见到刀光闪闪,实是说不出的害怕,这时自己的生死,只在这喇嘛一念之间。心想倘若他当真一刀砍在自己头上,别说脑袋一分为二,连身子也非给剖成两半不可,这实在是一场一把定生死的豪赌。

桑结用藏语叫道:“这小鬼甚是邪门,别砍他脑袋颈项。”齐乐道:“他说什么?他叫你不可砍我的头,是不是?你们阴险狡猾,说过了话不算数,那可不行。”那喇嘛道:“不是,不是!大师兄喊我别信你吹牛,一刀把你的脑袋砍成两半。”这“半”字一出口,一刀从半空中劈砍下来。 齐乐心中惊道:“这次玩脱了!”一时魂飞天外,满腔英雄气概,霎时间不知去向,只傻愣在了原地,连躲都来不及反应。不料这一刀砍到离她头顶三尺之处,已然变招,戒刀转了半个圈子,化成一招“怀中抱月”,回刀自外向内,扑的一声,砍在她背上。这一刀劲力极大,齐乐背上剧痛,立足不定,跌入那喇嘛怀中,右手匕首立即在他胸口报复般连戳三下,随即低头在他身下爬了出来,叫道:“啊哟,啊哟,你说话不算数!”那喇嘛口中嗬嗬而叫,戒刀反将过来,正好砍在自己脸上,蜷缩成一团,扭了几下,便不动了。齐乐本盼他一刀砍在自己胸口,自己有宝衣护身,不会丧命,便可将四名喇嘛吓得逃走,哪知他不砍胸而砍背,将自己推入他怀中,一反应过来,便乘机用匕首戳他几剑。她也大为惊喜,大叫道:“师傅,我背上的神功也练成啦,你瞧,咳,咳……这一刀反弹过去,杀死了他,妙极,妙极!”其实戒刀反弹,那喇嘛脸上受伤甚轻,匕首所戳的三下才是致命之伤。但桑结等三人哪知其中关窍,只道真是戒刀反弹杀人,只吓得纵出数丈之外,高声叫唤那喇嘛的名字。齐乐有护身宝衣,九难是知道的,阿珂也曾砍她不伤,这一次倒也不以为奇,但竟敢以脑袋试刀,不禁佩服她的胆气。只是刚才那喇嘛一刀劲力甚重,撞得她背上肋骨几乎断折,后来又大声叫喊,更是扯得气也不顺,忍不住靠在草堆之上,低声□□。九难道:“快给他服‘雪参玉蟾丸’。”阿珂向齐乐道:“药丸呢?”齐乐犹豫了下,道:“在我怀里。”阿珂从她怀中取出玉瓶,拔开塞子,取出一颗丸药,塞上塞子,将玉瓶放回她怀中,又想起方才二人闹得不快,这时有心和好,便直送入她嘴里。

齐乐怕事久生变,顺了下气,站起大声道:“师傅,这些喇嘛说话如同放屁。讲好砍我的头,却砍我背心。现下还剩下三个,弟子就用‘隔山打牛神拳’,将他们都打死了罢!”桑结等听了,又退了几步。三喇嘛商议了几句,取出火折,点燃几束麦杆,向草堆掷将过来。起初三束草落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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