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讨论了半个多小时,期间齐尧尧很担心伊丽莎白的情况,提议要不要前去看望,眼睁睁看着女儿在自己面前被迫害致死,是谁也承担不了这样的哀痛。
然而三个人都否定了这个想法。
秦愈咳了一声道:“她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探望。”
连葛鄞都少见地发了言:“除非你想见证这个庄园是怎么没有主人的。”
“今晚也许还会发生什么。”瞿杉严肃道:“以我的经验,一旦有人含冤死去,她的魂魄定然会回到这里。”
齐尧尧只得悻悻闭了嘴,男生悄悄安慰她:“我们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他们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不要在意。”
她明白地点点头,陷在椅背里去了。
大门打开,丽萨走了进来,于是所有人都终止了讨论。
“他们都走了。”
她神色平静站在那里,情绪转换快到不可思议,直到她走向餐桌,秦愈开口:“你做的很好。”
仿佛仍是那个卑微恭敬的小女佣,丽萨垂下眼:“夫人还需要我照顾,各位客人也累了,就请早些休息吧。”
“请为我们带去不能探望的歉意。”医生站了起来,微微倾身诚恳道。老人的脸上是真切的惋惜:“生者幸福,就是对死者最大的安慰。节哀。”
丽萨面色一痛,点点头,然后就朝楼上走去了。
秦愈长长吐出一口气,痛感刚从短暂的麻痹中释放出来,就迅速占据了他的半个上半身。
“秦先生,要不你先回房间去?我看你很难受,万一感染了不好了。”齐敏敏看到他痛苦的神色,担心道。
其他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全都看着秦愈。
秦愈挥挥手说不妨事,没想葛鄞也道:“你要是想伤口恶化死在这里,大可就这么晾着它。”
“你——”秦愈半天没说出话来。
见状,瞿杉眼珠子转了两转,心里起了一个鬼主意。她将残羹剩菜堆到一起,大声说道:“是呀,让你同伴帮你换个药,咱们心里好受一些,这么大点地方还让你一个伤患来帮忙,那还是算了吧。”
她又道:“诶,医生就不用去了吧,房间小人多,您一去人都站不下,秦先生放不开。”
医生随即停了下来,竟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他认真思索道:“那我去借一些纱布和碘酒,你们知道怎么换对吧?”
“我很擅长。”葛鄞回答,医生放下心去。
瞿杉一个人偷着乐,秦愈瞪了她好几眼。
“那咱们就明早见。”秦愈对着剩下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