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葛鄞……
秦愈将那人揽入余光,葛鄞正缓慢摇晃着酒杯里的酒水。他的肤色很白,用那夹烟的手指夹住杯脚,红酒象牙隔着透亮的杯壁贴合。
下午那个小小的摩擦到底是有点影响,虽然两人只字不提,但是那一瞬间的仓皇就像是细微到看不见的木刺,扎在掌心,平时想不起来,但某一个时刻触碰到,就会发出瘙痒和疼痛。
时时刻刻不在提醒着他们,有什么在悄然变了。
但是被刺的人当时往往是发现不了的。
秦愈说不清这种感觉,也许,也许只是人体接触过密,身体作出的反射性举动。
他对自己的性向很明确。
视线回到那个热情的伯爵夫人身上。
斯特林给人的印象很好,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现在的所为,有些把自己当作了主人的意思。
秦愈看着她丝毫不见外地支使比斯特家的佣人,一切东西使用得理所当然,好像伊丽莎白才是那个客人。
摸不清她的底细,秦愈转而就去问了贝克。
他只问了一句:“斯特林夫人来这里做什么的?”
贝克面露难色,秦愈心领神会附耳过去,贝克不着痕迹地挡在了他和斯特林之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简单的倒酒的动作。
“为了抢夺比斯特的产业而来。”
贝克说罢就垂下眼退到了一旁,若无其事地略微提高音量道:“先生,我建议您在品之前在其中放入薄荷叶,这样味道更好。”
“谢谢。”秦愈点头致谢。
斯特林没有发现。
夜晚真正降临,生者们纷纷遵守规则回了房间。
秦愈和葛鄞也不例外,他们一前一后踏进3号房间,秦愈话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就被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
敲门声听起来很远,像是1号房传来的。
两个人都没有去看怎么回事,这时天色已经黑了,遵守游戏规则不要开门总是没错的。
“齐家姐妹都是有经验的,想来不会去理会。”秦愈道。
葛鄞没有作声,他走到了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十秒过后,敲门声停止。门开了。
他们都听到了一个说话的声音:“请问,你有见到过一条项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