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伊丽莎白穿着白色的睡裙,赤脚走过大楼的任何一个地方,手中的烛火跳动着,为她照亮前路。
守夜的丽萨被她叫回去睡觉,贝克需要去检查酒窖是否漏水,其他佣人……不指望他们能有多费心为庄园工作,总之没有人发现伯爵夫人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在呼啸的夜风里迷失方向。
“外面的风很冷,玛姬。但是母亲想到你还在这里,就不冷了。”
伊丽莎白走在空荡荡的长廊里,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最终她走到了一个被封锁的房门前,微弱的烛火靠近,伊丽莎白打开了这扇她以为永远也不会打开的门。
墙上,一只白色的光滑的硬物泛着白光。
伊丽莎白将它取了下来,眼神坚定。
“你会为母亲祈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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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里。
“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坐在酒桶上,眼神有些迷离。
“现在庄园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比斯特能坚持多久呢?这么多酒放着也没人会来喝了,不如让我替夫人解决一些。”说话的人正是管家贝克,他的一身管家服被揉得发皱,与白日谦逊有礼的人相差甚远。
他走到了最里面的角落,用粮食袋盖住几桶,擦了擦汗:“少几桶谁会发现呢?比斯特家产出的葡萄酒,还是很多人买的。让我看看,这些值多少钱合适呢?”
“三十,嗯三十英镑正好。”
贝克露出一个笑,这个夜里已经没有人在外面走动了,他丝毫不加掩盖自己贪婪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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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间客房内,斯特林躺在柔软的床中间,na蹲在她的旁边打瞌睡。
突然她似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眼睛都弯了起来。
她伸出手将na捞了过去,斯特林摸着这团毛茸茸的小东西道:“乖孩子,他看见你了是吗?”
她轻笑一声,看着手指上的一只只戒指。
“这里,”她取下其中一个,那根手指上什么都没,看起来十分违和,“是为了比斯特留出来的,希望伊莉莎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暗夜中的流光在宝石里流动,每一枚戒指曾经都属于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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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萨拉开了抽屉,里面只放着一张巴掌大的莎草纸。
这是一封被撕毁了的信,只剩下半个人名——rich。
“玛格丽特小姐,您认为理查德少爷会因见到您高兴吗?恐怕不会,他不会高兴的,就像您自作主张地去打开他的那些画一样。他会对您发怒的。”
她走到窗户边,看着伊丽莎白的身影从石榴树下穿过。“而您的母亲,也在为您赌上信仰了,玛格丽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