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又换了个表情,半拉着眼,那眼里暗动的欲潮正蠢蠢欲动:“可惜,我可不是为了什么利益才杀了伊丽莎白,纯粹是想杀人而已。秦老师我一直觉得你很亲近啊,咱俩都是虹溪人,你没听说过美院那一条街,有个爱乱杀人的神经病吗?我告诉你吧,我干的。”
“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秦愈回想一下,的确有这么个人。他笑了笑,伸了个懒腰道:“警察找了你很久,可是你就是凭空消失了。”
“是的,我可得好好感谢神诀,给了我这么一个自在的地方。”她的手指在膝盖骨上有节奏地敲着。
“他们之所以把这里称作乌托邦,正是因为它能够满足人们的虚无幻想与欲望,比如我,我可以杀害这里的人,而不受到任何阻拦与制裁。”
葛鄞掐着她和秦愈交谈的时间,往餐车上蹬了一脚,瞿杉的反应力惊人,在餐车移动的一刻就跳了下来。
她将地面的碎瓷片往葛鄞面上扫去,想着一般人都会因此而躲开,两秒钟的时间她就能抓住秦愈。
擒贼先擒王,葛鄞把秦愈看得比她想得重要,那么肯定没错了。
但没料到葛鄞也是个狠人,碎瓷片砸到额头只是眨了眨眼睛,葛鄞踹向瞿杉小腿弯,然后她就跪了下去。
葛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就把瞿杉按在地上。
“停停停好了,我输了。”
瞿杉投降的速度快到难以置信,刀锋压在她的颈边一厘米不到的地方,刀刃上血色寒光,杀人者也惧死亡。
她还在笑:“我很好奇,最开始是哪里让你觉得不对劲了?”
“少说话。”
秦愈把泛着银光的十字架攥在手心,为免它掉落,于是把那银链也缠在手上。
他慢条斯理道:“那就再等等吧,你会知道的。”
这句话,相当于也是让葛鄞别那么着急,生者不能杀害生者,现在吃点亏也没什么。
“看起来,秦老师胸有成竹?那我可得好好讨教讨教,如何用眼睛骗人。下次我就不会犯错了。”
她一边和秦愈说话,一边把从袖子里掉出一把锋利的餐刀,笑盈盈地狠狠向着葛鄞的大腿扎去。
葛鄞料到瞿杉会使坏,还没等刀完全握住,“咯”一声,他将她的手腕狠力后掰,餐刀应声而掉。
瞿杉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