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装死。”
秦愈不轻不重踢了一脚地上软成烂泥的酒鬼,屋内的火焰没有蔓延开来,而是自己熄灭了,那些头发也不再作妖,而是退缩到了角落里发着抖。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酒鬼则是决心装死到底,一动不动躺着。
葛鄞从酒鬼身上踩过去,站在走廊上看向楼下道:“那口湖真有这么神奇么?”
“淹不死人我还是抱有怀疑态度的,要不去试试?”秦愈接道:“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
酒鬼立马爬了起来,笑嘻嘻地说:“啊淹死了就不好玩了。你们二位应该没出什么事吧,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你们出事。”
“你在这里干什么?”秦愈知道他的来意,便也笑着:“合作?”
“对啊。”
“那之前怎么没见你出来共患难?”
酒鬼辩解:“那当然是因为我去做别的更重要的事情了,还记得当时——”
“啊——对。之前那个烟雾弹也是他扔的。”秦愈一经提醒,立马就想起来了,他拍拍葛鄞的肩,提醒道:“不要放过他。”
用不着他说,葛鄞就动手了。
酒鬼被打得嗷嗷叫,夸张地龇牙咧嘴叫着腿要断了腿要断了,葛鄞则应允他的期望,踩得更重,直到酒鬼叫都叫不出来。
“行了!是我干的,我承认!”
葛鄞适时停手,酒鬼无力地瘫在地上,眼角划过一滴泪。
“从哪儿说起,是在警署里怂恿其他人分散,还是教唆白人杀了那个吸毒的,你的本事还挺大。不过这些跟我要问你的没关系。”账要慢慢算,秦愈细数着酒鬼的所为,一个不落。“我要说的是,爱弥雅也是你拷在这里的,对吗。你刚才装神弄鬼的在干什么?”
秦愈笃定了就是酒鬼在背后搅混水。
“什么爱弥雅,我不知道啊。”后者眨巴着眼睛,还不承认。
葛鄞扬起拳头,酒鬼连忙蹭着地后退好几米远:“是是是,不过那又怎样,我这是为了帮你们。”
“是吗?我来问吧,你休息一会。”秦愈将葛鄞拉起来,他走上前去,也不说话,笑得和善。
酒鬼嘿嘿笑两声,看着秦愈走近,他一身懒骨头发作,也不起来,就这么瘫坐着,看上去还乐在其中。
“这儿就剩下我们三个,也就别带着面具装无知了,我知道你不怕死,肯定手段也比我们多,皮肉苦肯定奈何不了你。所以我们也就把话敞开了说。”秦愈慢条斯理地整理抚平酒鬼歪掉的衣领,漫不经心问:“来这里很久了吧?你应该比我们还想要急切地离开这个地方,不然怎么会这么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