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靖会回?她:“活着就好,再努努力,活久一点继承我们的遗产。”
按理说时靖的年纪摆在那儿,又七年过去,老不正经的态度早该收敛了,但坏毛病还是一个没改,比如总喜欢不看时间?地打电话,还要问“睡没睡啊,没吵到你吧?”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时沐知道她改不掉了,叹了口气:“有什?么?事,说吧。”
“也没什?么?啊,就是你走了这么?久,连个电话都?不往家?里打,我看看你还活着不。”
时沐就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刚被桑柠月的访谈节目弄清醒,现?在又困了。
她出了琴房,关掉灯和房门,一边和她闲聊,一边往客厅走去。
正值深冬,天亮的晚,街道上的路灯还在兢兢业业站着岗,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里挤进来,显得杂乱无章。
时沐索性一把扯开厚重的窗帘,让光洒进来,她自己则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着,不过更多时候还是听着时靖唠叨。
“小沐,我下个月回?国,你家?有地儿没,分我个房间?。”
“回?来干嘛?”
“过年啊,你一个人怪可怜的,你妈妈不知道又跑哪去了,电话都?不接。”
时沐冷哼一声:“她不一直都?这样吗,玩失踪。我在江清,你回?这?”
她对妈妈的去向毫不关心?,反正她也从没管过自己,知道她活着已经足够了,时沐都?不奢求“母爱”这种伟大的东西能?在那位女士身上有半点体?现?。
“对,去住住我宝贝小侄女的房子,哎呀,不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藏男人……不对,你喜欢女人啊。”时靖那边有些吵,不知道在干什?么?,但非要跟时沐分享噪音,“我记得你前女友在江清,你回?去干嘛,不会是找她吧?”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时沐差点咬了舌头。
“们”?好像目前为止也只有时靖这么?说,所以不存在“们”这个说法。
时沐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仰躺着把手机举高?:“不是,我是为了挽禾,我跟你说过我有个妹妹,之前我妈不要我的时候,我就借住在她家?。”
“萧狗的亲戚家??”
“嗯。”
“萧狗”是对时沐爸爸的称呼,她妈妈那边的亲戚都?这么?叫他,时沐对他也没什?么?感情,所以从来都?不会反驳。
时靖又很不放心?似的,反复叮嘱她:“你不是说这事儿牵扯了很多人吗,你给我注意安全啊,一个人做不来记给我打电话,我安排人帮你。”